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本该傲立在地震中的大楼,脆弱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头倾倒下来,把所有人埋在下面。
在这场事件中死去的工作人员,有两个比较特殊的人物:一个老公是县局的干部,一个老公是县正发伟书记
然后银行联手县里开始捂盖子,压制所有银行家属的发声,这两位老公因为职务原因,流着泪大吼着在保证书上签下名字。
然后一个沦为酒鬼,一个自此变得沉默,提出了辞职申请。
而整个事件的操纵者,可以说直接造成了这次事件的当事人,王建强,毫发无伤,揣着厚重的钱包换了个地方继续当他的分行长,继续着美好的人生。
而那些失去了儿女的老人,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流着泪面对破败的家庭,十几年连一声道歉都没得到,苦苦维权无果。
所以张彦明在确定指挥部驻址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点了两个地址,一个是县镇府,一个就是这栋中行大楼。
我就要这两个地方之一,给哪个你们自己协调。
这叫阳谋,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总会选择那个对自己更为有利的,镇府也一样。
“我听说过一些事,”张彦明给孙家敏解释了一下:“对这里那个行长印像特别不好,我就是故意的。”
“你呀。”孙家敏哭笑不得的斜了张彦明一眼:“多大个人了,都是领导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张彦明说:“我还不能讨厌个人哪?还没完呢,后面设立账户的时候如果这个人还在,我就不和中行合作。”
“那个医院的院长是不是也是这么个原因?”
“是。”张彦明诚实的点了点头:“而且我会叫他们一朝回到解放前,叫人盯着呢。”
“人家怎么惹到你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张爸又问了一声。
“他们没惹到我,惹的是医院职工,惹的是法例纪律。”
“那直接管不行吗?看你绕这么大个圈子。”张妈完全不理解。
“我管得着吗?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层级差太远了,”孙家敏给张妈解释了一下:“而且又不是一条线儿。”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黑的比夏天快了很多,好像直接忽略了黄昏这么个过程,估计是冷了,太阳也急着下班。
几个孩子在窗子前面站成一排,拿窗玻璃当镜子玩。外面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感觉这几天要变天。”张爸看向黑乎乎的窗户念叨了一句。
“这边的冬天怕是不太好过,这边得比城里要冷不少,风也大。”张妈点了点头。
助理们,安保员和院子的工人们都吃好了饭陆陆续续离开了,大厅里安静了下来,食堂的员工聚在角落里吃饭。
“妈,你和我爸那个商场怎么样了?”张彦明问张妈。
“屁个我们的商场,就是糊弄我俩呢,”张妈就笑:“人家管的有条有理的,我们俩就完全是凑热闹。”
“那你们还想跟着上货卖货呀?生意做大了不就是这样,查查帐,管管人,平时没事转一圈儿找找毛病。”
“你还别说,我感觉他俩就是想那样,干个小卖部什么的。”张彦君说:“感觉现在这样参与不上没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