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这丫头走神了。雪清晨有些无奈,只是宠溺的看她一眼,将泡好的茶盏,推到她面前,便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轻轻啜饮。
白墨染是被那阵阵茶香勾回神的,她略微低头,便看到了自己面前那传来阵阵茶香的茶盏,再抬头看向雪清晨,见那厮已经开始啜饮,并且明显眼前一亮,白墨染知道,自己空间出的灵茶,很少有人能抵挡住那味道的,特别是爱茶之人。她迫不及待地端起来,也轻轻啜饮着,脑中想起刚才他的问话,想了想离开战王府后的这些年的自己的生活。
就在雪清晨以为白墨染不会回答自己的问话了之时,只听白墨染那透着丝丝慵懒气息的声音传来,道:
“挺好的,离开战王府后,去了外祖家,没多久拜了师,然后随师傅四处游历,修炼,除了师傅变态些,其他都挺好。”
这些话在白墨染说来觉得很平常,可是听在雪清晨耳中,却有些别样了。他当年只知道她是过继到了外祖家,听白锦凰的描述,白家极为重视女儿,这一代,除了白锦凰生下几个女儿以外,白家是让,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在白家过着娇生惯养的日子。如今才知,她竟然是拜了个散修为师,四处漂泊。那么小的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挺过来的。还有,徒弟说师傅变态,那是不是代表她的师傅对她很不好,是以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顿时,雪清晨看白墨染的眼神充满了心疼。
白墨染的师傅要是知道雪清晨从他徒弟这几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话中,分析出他这徒弟这些年过的这般水深火热的日子,一定会说一句:少年人,有病得治。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脑洞比自家这不靠谱的徒弟还要大的,真是世道变了,处处出奇葩。
白墨染要是知道此时雪清晨的想法,一定惊呼一声:这都是我传达给你的意思?是我得了阿茨海默症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这些?
白墨染许久没有听到雪清晨的回应,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满是心疼的眼神,以为是自己那句师傅变态的话造成的,于是,连忙道:
“无碍,我那师傅虽说性子变态了,嘴毒了些,下手黑了些,脾性怪了些,爱折腾徒弟了些,其他也就没什么了。况且,他容颜绝世长得够美,他的赏心悦目胜过了所有缺点,是以,我都能忍,安啦。”
雪清晨那些本欲出口的话语,如数卡在了喉中,本来的心疼也僵在了脸上,甚至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了,以白墨染打小的性子,她怎么会受人欺负,便是受人欺负了,她也会成倍找回来的,他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耻。
白墨染一转头,便看到了雪清晨那僵住的脸色,有些不明所以,便问了句:
“你怎么了?怎地脸色这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