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染见雪未央也问起,环顾了一圈,见这寝殿中只有自己爹娘和姨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好像故意忽视了就站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夜清晨一般,就仿佛没有看到他这么一个人一般。
见没有外人,白墨染便毫无顾忌地将知道了是大皇子将他二哥打成重伤,她便去找大皇子报仇去了。轻描淡写的将寻仇的过程讲了一遍,至于自己为何被太医院首诊断成‘准备后事’之时,白墨染只一脸天真的说着她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一种术法,用了这种术法,便是医术再高明的医师,诊断出的结果可能都是‘准备后事’。而为了效果更好更逼真,让人瞧不出破绽来,便封闭了自身的五感六识,这样便跟尸体没什么区别了。
闻言,几人当下明了,而白墨染一个三岁的小孩,他们也没理由怀疑这孩子的话是否属实,只有夜清晨看看着白墨染那得意的小脸,明显不信,有些怀疑这些大人的智商了。
而白墨染故意不去看夜清晨的表情,完全当他不存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至于这般做的原因,便是白墨染不说,在场之人也心中有数了,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个中阴暗,谁人不晓。那大皇子再不讨喜,总归是夜惊鸿的嫡长子,白墨染连个郡主都不是,将皇后嫡子打成重伤,不管起因为何,为了皇室和皇后的面子,白墨染也得重罚,想逃过罪责很难。但如果起因是大皇子,而大皇子只是重伤,战王府却一个重伤,一个都要‘准备后事’了,皇后要是再为难人家,就有失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思及此,几人看向白墨染,突然觉得这小丫头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反应这般迅速,又能报仇,又能替自己解了危及的。
思及此,雪未央伸手刮了刮白墨染的小鼻子,故意板着脸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般冲动,有事不会找姨母帮你吗?那大皇子大你那般多,你要是没打过人家,这假的或许就变成真的了,倒那时,你哭都来不及。谁给你的这般胆子,敢这般做事。”
白墨染闻言,立刻化身粘人精,从白锦凰的怀中一下扑进雪未央的怀中,如一只小猫般蹭来蹭去的,然后伸手环住雪未央的腰身道:
“我这胆子当然是姨母给的,染染知道姨母最疼染染了,要是染染有事,姨母一定会给染染撑腰的,是以做事当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嘛。”
雪未央闻言失笑,轻笑道:
“你这丫头倒是实诚,将恃宠而骄说的这般理所当然。”
白墨染闻言,一脸小得意,一扬小脸,傲娇道:
“恃宠而骄也得有人宠才能娇嘛,要是没人宠,染染便是想娇也娇不起来啊。”
“是是是,我家小染染说的都对,姨母不宠你宠谁啊。”
说完,雪未央一把抱紧白墨染小小的身子,好好揉捏了一番,过足了手瘾。果然,还是女儿好,女儿最贴心。思及此,雪未央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清冷的夜清晨,不由轻哼一声,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心中责怪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秃小子呢,这肚子还真是不争气啊。可惜,因为生夜清晨时雪未央就难产,是以,夜惊鸿自从有了夜清晨后,说什么都不肯再让雪未央孕育子嗣了,搞得每次她都只能羡慕白锦凰挺着个大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