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自入宫以来便倍受恩宠,又是皇长子的生母,且手握协理六宫大权。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惠嫔对宫人的狠辣是众所周知的了。如今遭受毒害,几名事关宫女早已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事,明摆着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事发毓庆宫,很明显是冲着我和惠嫔来的。再说,彩虹又是我宫里的人,我绝不轻易姑息了这下毒之人。
惠嫔服过药丸后,脸色明显好转。由宫人搀扶了起来,与佟佳贵妃端一同坐于正殿上方。
雪花、彩虹及毓庆宫两名新来了宫女跪至殿中央。
惠嫔大怒,道:“你们给本宫从实招来,是谁下的毒?”几名宫女都拼了命的磕头喊冤。
惠嫔见状,更为大怒,道:“看来不给你们这些贱婢吃点苦头,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说完,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小太监得令,来到几名宫女面前,对准宫女的脸,左右开弓的扇打了起来。太监下手之重,不一会,几名宫女就严重吐血了。我看向佟佳贵妃,她也是面色凝重的,冷眼看着众人,倒是一旁的和妃,虽然也是一脸沉静的,眼里到底有些不忍。
我于心不忍,旁的也就罢了。彩虹好歹是我宫里的人,我岂能轻易任人欺打。我上前道:“惠姐姐,若这样打下去,未能问到个所以然,她们就没命了。不如咱们先弄清楚事情,待找到真凶,再严惩也不迟。”
惠嫔本就强忍着不适审问的,听得我的话,更来气,道:“事发在毓庆宫,难道良嫔想护短么?良嫔现在虽是皇上的新宠,可也不代表良嫔就能无视本宫这协理六宫的权责。”
玉常在附和道:“彩虹是毓庆宫的宫女,又是制做珍珠圆子的参与者之一,区区一贱婢,却敢在惠嫔娘娘的吃食里下毒,莫不成是良嫔娘娘教唆的?”
和妃见状,道:“玉常在,你可知非礼勿言?现在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这样把罪名按在良嫔头上。再说这是你一常在位分对一宫主位说的话吗?”
玉常在听得,心有不甘的道:“和妃娘娘息怒,臣妾是见良嫔娘娘有意阻挠,故出言制止。”
青贵人轻蔑道:“玉常在这是在公报私仇吧。”玉常在听得,立马生气的指着青贵人:“你……”
一直沉默的佟佳贵妃厉声道:“好了,祸事发生,你们非但不同心协力揪出凶手,还在这里争相指责,成何体统?”佟佳贵妃发话,众人连声道:“不敢。”
佟佳贵妃尖锐的目光打量下跪至地上的宫女,道:“雪花,珍珠圆子是你亲手制作的,在这其间,可有人碰过?”
雪花磕头道:“回娘娘,由开始和粉到放至碗里,都是奴婢亲手所为,彩虹姑娘也一直帮着奴婢打下手。在这其间,未曾有人接触过。”说完,看一眼余下两名宫女,又道:“我俩制作好后,由余下两位姑娘端出去。”
佟佳贵妃又道:“也就是说,这碗下了红花的珍珠圆子是由这两个宫女其中一个端到惠嫔手上的了?”
两名宫女早已吓得发抖。其中一人道:“回贵妃娘娘,奴婢端出时,彩虹姑娘就指着其中一碗,说这碗不错,叫奴婢端去给惠嫔娘娘。”“奴婢还以为是良嫔娘娘交待的,没有细想,就照做了。”我听得心头一凛,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惠嫔毒辣的眼光看向我,阴冷着声音道:“本宫与良嫔并无过节,良嫔你为何要这样陷害于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