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怒道:“太子也就罢了,那江氏呢?明知太子妃身怀六甲,怎就不劝着点太子呢?”顿一顿对容夕道:“着人去找太子回来吧。”
太子妃听得,忙止住我道:“良娘娘心痛儿臣,儿臣明白,但太子他行事向来不喜欢人干涉,若此刻找回来,只会令太子不快而已。”
我听得,神『色』凛然定睛看向太子妃,只见她纵然伤心至极,可依然对太子甚是疼惜。心知,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叹息一声道:“难为你了。”
太子妃听得,又泪流不止,道:“儿臣骤然失子,是儿臣不中用,枉了良娘娘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我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流产了呢?”
太子妃听得,戚然看向我,欲言又止的。
那年长侍女跪拜下去,恭声道:“还请皇贵妃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才好。”
我听得,蹙蹙眉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的?”
年长侍女道:“太子妃有孕,侍妾陈氏与江氏入府侍奉太子,且得太子专宠,便渐渐的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了,今日太子与陈氏外出,江氏心怀不满,便把气撒向太子妃了,太子妃被气倒了,才致使的流产。”说罢,又向我磕下响头,道:“求皇贵妃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
我怒不可遏道:“区区一名侍妾,居然胆敢对嫡妃不敬,实在可恶,又因心怀不满而致使太子妃流产,实不可原谅,现下江氏在哪里?”
年长侍女听得,忙道:“回娘娘,江氏现下在她房里,太子妃痛失腹中子,她非但毫无悔意,且还出言说是太子女妃故意诬蔑她。”
我怒道:“太子妃失子,非但不请罪,居然还呆在自个儿房里。实在为人所不容。”沉『吟』一会,又道:“传本宫旨意,打断江氏的双腿,赶出太子府。”
年长侍女听得,脸上微溢喜『色』,忙道:“是,谢皇贵妃娘娘。奴婢即刻就去。”
太子妃见状,忙止住年长侍女道:“良娘娘,这不可。”
我疑『惑』的看向她,问道:“为何?”
太子妃凄戚道:“她现下是太子心尖上的人,若良娘娘此刻惩罚了她,待太子回府,只会对儿臣更加厌恶罢了。”“儿臣本就失宠于太子,这几个月来,太子也是念在儿臣腹中子的份上才多次踏入儿臣寝房罢了。如今腹中子已去,儿臣不想徒增太子厌恶。”
我听得,神『色』凛然,继而叹口气,道:“委屈你了。”
太子妃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小腹,又泪流满面的道:“良娘娘,儿臣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儿臣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我沉『吟』一会,劝道:“你并没错,错的是江氏罢了,她区区一侍妾,却胆敢冒犯你一个嫡妃,实在该死。”顿一顿又道:“你是太子妃,也是大清国未来的皇后,该忍耐的时候要忍耐,不该忍耐的时候也要有主张,知道吗?”
太子妃含泪点头道:“儿臣谨记良娘娘教诲。”
我点头,关切道:“你腹中子也是太子的亲生孩儿,江氏害你平白失去腹中子,太子回来,你如实禀报,让太子还你一个公道。”
太子妃感激道:“谢良娘娘。”说罢,又神『色』黯然下去。
我抬眸看一眼窗外,道:“本宫不能出宫太久,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你别太伤心了,你还会有孩子的。”“本宫带了宫中太医来为你诊治,现下传他进来瞧瞧吧,要不然本宫实在不放心。”
太子妃听得,吸吸鼻子,泣声道:“府里的大夫已给儿臣诊治过,就不碍良娘娘回宫的时间了。”
我还是让周冉给太子妃再诊断一番了再回去。
翌日夜晚,我在落妆,容夕挑了帘子来,低声道:“娘娘,皇上听得太子妃失子,也甚是伤心,命人赏赐了好些滋补身子的『药』材送去太子府。”
我冷冷道:“他纵然送再多的『药』材又有何用呢?”太子妃失子,太子却陪着宠妾在游玩,太子妃会是何等的伤心,昨天太子妃的表现,足以可以,她怀孕以来,太子依然不见和对她有多少关爱。
容夕点点头,道:“听说太子回府后,见得太子妃失子,开始也是勃然大怒的,但后来,江氏在太子面前哭哭啼啼的以示清白,太子心软,只罚了江氏半年的俸禄便作罢。”
我神『色』凛然道:“那皇上可知此事?”
容夕道:“皇上也是训责了太子而已,终究,皇上是最在意太子的。”
我懂得容夕的意思,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略略一思索,道:“难为太子妃了。”顿一顿又道:“去告诉陈氏与江氏,她们做得很好。本宫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