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再不情愿,在傅凛知的威压下,长公主也不得不低下了尊贵的头颅。
“安平,参见皇后娘娘。”
虞甜好整以暇欣赏了一会儿,连头发丝都带着不情愿的长公主此时的作态,这才假模假样地抬手:“哎呀,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怎么还客气上了呢?”
长公主:“……”他娘的,合着刚才逼着我行礼的不是你啊!
长公主似乎能理解太后提起这贱人时,为什么一脸复杂的表情了。
这搁谁受得了!
噢,还真有人受得了。
长公主暗搓搓瞅了眼神色淡定,似乎司空见惯的傅凛知,磨了磨牙,早知道他吃这一套,那她从前还费那么多心思!
直接给他找个作精加绿茶不就行了?
她心里不舒服,那别人自然也不能舒服!
长公主坐下后,眼珠转了转,掩着唇语气刻意:“皇后刚上任刚可能还不清楚,这一国之母啊,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贤字!陛下登基这么些年,后宫嫔妃数目却不过十,这么些年来,也只诞下了太子一个子嗣。这要是传到外人嘴里,那些人要怎么想?”
她充满暗示的眼神,得意地望向虞甜。
七出之一有一条善妒,就凭这个,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这个皇后之位就别想坐稳!
虞甜沉思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没过一会儿,她一脸惶恐地瞪大了眼,那惊讶的小眼神,在长公主和傅凛知之间来回打转,一脸欲言又止。
长公主得意洋洋地心想,这下可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吧,晚了!
身为男子,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妻子善妒,更别说是帝王,她这皇弟脾性又怪,气性上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呢!
长公主越想越幸灾乐祸,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热闹了。
却听虞甜颤颤巍巍地开口:“这不……不能吧,那些人竟敢如此议论陛下的私事?简直胆大包天!目无王法!都没人管管的吗?”
她义愤填膺看向傅凛知,后者的脸一下子黑了,长公主则懵了。
这……她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议论陛下……
虞甜还在煽风点火,撅着嘴语气不忿:“这生孩子的事,也不是陛下一个人的事啊!生不出孩子,怎么能怪到陛下头上呢!不信谣不传谣,那些人简直太过分了!”
长公主的嘴缓缓张成了“o”形。
她什么时候说怪陛下了?
不是你自个儿善妒不让纳妃么?
这女人完全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长公主脸色气的涨红,二话不说想要和她理论:“本宫分明不是这个……!”
“是吧,长公主也觉得这样的人很过分吧?听风就是雨的,完全没有脑子似的!”虞甜打断她的话,激动的神色好像找到了盟友一样,“公主下次若是再听到旁人这样议论,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先打他个二十大板!”
长公主:“我……你!”
额角青筋跳了又跳,傅凛知终于忍无可忍,冷飕飕道:“闭嘴。”
长公主还没来得及发挥,目光恨的滴血,一脸不甘地咬住唇:“……”
虞甜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偏过头:“陛下也觉得臣妾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