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修缮银不翼而飞,这人这时候冒出来,就没想过风头太盛,反而会惹人怀疑吗?
这两种可能一是胸襟坦荡,无所畏惧。
二嘛,兵行险招。
虞甜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她能想到的傅凛知就想不到吗?
他自会去查此人的底细。
拂月纠正她:“如今不是普通富商了,是皇商。”
“嗯?”虞甜轻轻挑眉,随即意识到什么,“这是陛下的旨意?因为他捐了那十万两白银?”
拂月笑吟吟点头:“娘娘果然聪明。”
虞甜眼神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马屁拍的没水准,不如惊蛰。”
拂月委屈地瘪了瘪嘴,不过很快又抛到脑后:“不过话说回来,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商人,瞧着不像是商贾,倒像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大齐并不轻商,可是商人的地位依旧不高,大家对商贾的印象也很刻板,认为商人无非是奸诈狡猾,个个满脑肥肠大肚便便,毕竟无奸不商嘛。
虞甜赞同地点头:“确实俊美。”
她话音刚落,便见拂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疑惑发问,“怎么了?”
拂月鬼鬼祟祟瞟了眼左右,压低了声音提醒:“娘娘怎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其他男子好看呢?”
虞甜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当然:“可这不是实话吗?”
那人生的确实好看,很符合她的审美。
拂月见她理直气壮,“哎呀”一声拉了拉她的袖子,“这种话心里想想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万一被人听去了,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可就糟糕了!”
虞甜看她一脸着急的模样,没忍住唇角勾起打趣的笑意:“怕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宫行得正,坐得端,还怕别人说不成?”
她抬手挠了挠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小丫头,看不出来啊,鬼精鬼精的!小脑袋瓜想的倒还挺多。”
虞甜想到什么,问她,“对了,刚才那人叫什么?”
拂月想了想,下意识答:“好像是叫……巫隐?”
因为这个名字挺特别,所以她印象比较深刻。
“巫隐?”虞甜喃喃自语,“这个姓氏倒是挺少见,别说,还挺好听的。”
拂月瞪圆了眼:“娘娘不会真对他感兴趣吧?这可不能啊!”
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啊?
她年纪轻轻,可还没活够呢!
虞甜戏谑睨着她:“你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呢?我就夸了一下人家的名字,你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噢……”
拂月懊丧地耷拉着嘴角:“讨厌,娘娘就知道逗奴婢!”
虞甜哈哈大笑起来。
*
“殿下,您喝口水吧?”小六子捧着一碗热茶,神情担忧,望着床上的人。
傅明礼唇色苍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纤长浓密的睫毛有气无力地半垂着,他开口,嗓子沙哑虚弱:“拿走。”
小六子满眼心疼:“您还在病中,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他突然站起身来,眼神坚定,握着拳头,“奴才这就去给你找太医来!”
刚跑出两步,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回来!谁允许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