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
好气!
她提起笔,脸上挤出一个笑:“不就是练字吗?本宫最喜欢练字了!”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皇后娘娘能屈能伸。
……
看到第二次送到乾清宫的字帖,傅凛知盯着那大有长进的字迹,他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李有福已经笑眯眯将虞甜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皇后娘娘果然是块璞玉!瞧瞧,这才两天的功夫,简直进步神速啊!”
听着对方夸张的语气,傅凛知唇角轻勾了勾,轻嗤一声:“也就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字吧。”
李有福:“……”
也就皇后娘娘不在这儿,不然陛下能这么嚣张?
他看着傅凛知将那字帖规整起来夹在书里,摇了摇头,心道陛下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一边嫌弃一边默默收藏人家的字。
傅凛知倒真不是存心刁难虞甜,身为太傅的女儿,出身书香世家,她那一手字着实拿不出手,丑的太招摇了些,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前两日听闻影卫来报,说虞甜和巫隐在荷花池偶然遇见,二者相谈甚欢,他就觉得,她还是太闲了些。
总得给她找点事做。
傅凛知冷冷扯了扯唇。
“陛下,游统领求见。”小福子进来递了话。
傅凛知神色淡淡:“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游京大步踏进了门,面容冷硬,眉眼略有些锋利,他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卑职参见陛下。”
“何事?”傅凛知抬眸,这个时辰游京应该当值,突然来乾清宫一定是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游京眉头拧了拧,神色凝重:“启禀陛下,召狱里关押的那几个刺客,半个时辰前死了。”
傅凛知眼睫稍抬,冷淡的眸里掠过雪亮的光:“怎么死的?”
游京抿了下唇,头低了几分:“中毒死的,属下之前就命人卸了他们的下巴,防止他们自尽,可没想到,人早就在进来之前就喂了毒,应当是时辰到了,毒性发作。”他眉眼间浮现愧色,“是属下办事不力。”
傅凛知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他兴致缺缺垂了眼,口吻很淡:“死了就死了,活着也问不出什么。”
这倒不是质疑游京的能耐,早在之前,抓到第一批刺客的时候他们就用各种刑讯手段试过,那些人压根不会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是骨头硬,而是他们不知道,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没什么能吐露的。
游京眉压了压:“这个圣焰教,实在太嚣张了!”
傅凛知眼神冰冷,讥诮地勾唇:“不急,该急的是他们。”
借着这次联名书事件,他暗中铲除了不少探子以及临安侯的党羽,动作不大,可每一步都很关键。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等对方反应过来,怕是为时已晚。
游京脸色松了松,不知想到什么,正了正色:“对了,陛下之前让属下查的事,有些发现,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凛知凉凉的目光扫过来,游京脊背一僵,顿时不再犹豫:“先皇后她,和菩提老道似乎,是旧识,且关系很密切。”
虽然那位没有当上皇后,可是私底下他们都这样叫。
“是么?”傅凛知缓缓眯眸,唇角微弯,“那还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