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推开门走出来,里外进出的人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
傅凛知等人立在旁边。
她静静地看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旁边的傅凛知。
这是在做什么?
傅凛知一眼便注意到她的到来,见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眉头微蹙:“怎么出来也不多添件衣裳?”
他递了个眼神,阿满任劳任怨进屋去取。
傅凛知上前来,神色凝重,虞甜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儿,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还挺丢脸。
尤其是旁边的傅明礼也担忧地望过来。
他们是把她当成瓷器了么?
她心下一动,突然抬手在傅凛知脸上贴了一下,她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像是在说——
你看我冷么?
傅凛知没防备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猝不及防愣住,漆黑的瞳眸凝视着她,眼神看起来还带点不敢置信。
虞甜被他瞧得心虚,面不改色收回了手,指腹轻轻捻了捻,别说,手感还挺好。
她的神情实在是坦荡,好像刚才的举动再正常不过,傅凛知甚至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
他缓缓眨了下眼,勉强收敛了脸上的怔色,压着嗓子淡声道:“不冷也要多穿些,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么?”
虞甜打量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目光好似有些躲闪,刻意没和她对视,一时之间惊奇不已,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猜测——
他这是,害羞了?
她顿时惊奇不已,还欲细瞧,傅凛知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身朝着守在马车旁的游京而去,似乎有什么事要商量。
虞甜心下微微遗憾,只能作罢。
身旁多了个毛绒绒的脑袋,她低头看去,对上傅明礼欲言又止的目光,不解地挑了下眉。
怎么了?
傅明礼几次张嘴,组织着语言:“你,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歇会儿?或者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小孩儿到底藏不住心事,再加上虞甜何其敏锐,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有了猜测。
阿满那丫头,定是没瞒住话,让他们给知道了。
难怪一个个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虞甜心下无奈,倒也没责怪阿满,冲着傅明礼摇摇头,嘴角轻轻勾起:
没事,不要担心。
傅明礼抿紧了唇,心说哪能真的不担心,她什么都瞒着他,明明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阿满取来了披风,给虞甜披上,细白的手指勾着系带,打了个漂亮的结,她再次问出了之前的问题。
这是在做什么?
好端端的搬什么东西?
傅明礼为她解了惑:“父皇说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准备离开。”
虞甜闻言诧异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