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垄,差点忘了问你了,你跟欧普诺斯看着很相熟啊?”
“哦,欧普诺斯啊,我跟他认识有些日子了吧……我跟他是在蒂芙尼尔城外认识的,记得那个时候他到处找酒喝,酒馆都不欢迎他。我那时候比较落魄嘛,然后他看到了就顺便帮了我一点忙,之后我给他准备了一点我自制的葡萄酒当做回礼,感觉他好像挺喜欢的,就这样子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起来了嘛……”
“哼,又是喝酒吗?这个家伙如今都算得上是将军了,还有这样子的习惯,迟早栽在喝酒上面。”阿诺挤了挤眉毛,面露不善地调侃着。
“喝酒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啊,他们这些经常打仗的,总得看到有些接受不了的事情的,与其清醒着时不时回想一些什么,倒不如烂醉如泥呢……”
“但他喝醉之后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
“嗯……慢慢改吧……说他是没用的。”
“当然没用了!我之前还跟他说不要喝这么多酒,会对身体不好的,结果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顿呢!”阿诺好像越提欧普诺斯的事情,自己的情绪就会变得越激动呢,或者也有一点酒精的元素在里面吧,起码现在瓦垄看不到这个通红着脸的阿诺身上有什么属于绅士的气息。
“啊?”
“哎呀,不过没事的了,喝醉之后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对吧?瓦垄。”
“嗯。”
“哼哼……”阿诺只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舒服,而且自己还意识到玛丽正在观察着自己与瓦垄的对话,或许是因为自己职业习惯的缘故,阿诺其实还是挺受不了这样子的,如今的自己恨不得赶紧找个理由离开这里。
“嗯,都这个点了,我也该回去了。”阿诺摆了摆自己的手臂,展开袖口观察着佩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玩意,如此说着。
“这个就是手表吗?”瓦垄意外地认识这个,指了指,如此问道。
阿诺笑了笑,随后说道:“嗯……这是丹尼尔殿下赏给我的,说是能注意到时间,就是有些不太准呢,没过多少天,这里面的指针就很难准确了,还要我花上很多的时间调一下,麻烦死了。”
“阿诺都是这样子的地位了,多点烦心的事情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想再喝一杯吗?”瓦垄对于阿诺话里话外暗暗的显摆没有多少介意。
“不了,该回去了,真是的,这个酒鬼的事情我也已经明白了,他在这睡觉没关系吗?”阿诺拍了拍旁边已经烂醉如泥昏过去的欧普诺斯粗糙的脸庞,有些不满地说道。
“没问题的,放心好了,阿诺。”
“嗯,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阿诺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很快就摆好了。嗯……好了。”
“阿诺先生,麻烦头往这里看一下,莫尔恰麻烦扶一下欧普诺斯先生,马上就要启动了。”
阿诺有些古怪地朝着身后看去,自己也想看看玛丽究竟在做些什么样子的事情。只是还没等自己完全地回过头去,自己就看到玛丽已经迈着如同兔子一样轻快的脚步来到了瓦垄的身边,牵着瓦垄的手。
“莫尔恰扶好了,阿诺先生不要把头往后面看了,还有三秒钟再坚持一下。”
“三!”
“二!”
“一!”
“笑一下!”
离阿诺面前几米远的方形魔具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并没有多少地不舒服,起码阿诺留下定格的时候还是睁着眼睛的。
后来阿诺才知道这个方形魔具的名字叫做相机,出自百年前一个古怪的工匠之手,而从这个魔具当中产出的印有影响的纸卷的名字叫做照片,倘若深究的话,大抵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张照片吧。
这些事情阿诺不得而知,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叫做玛丽的姑娘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样子珍贵的魔具的,只是这几张照片伴随着几人走过了接下来的人生,每个人都视若珍宝。倘若可以的话,这些照片甚至想留给自己的后代。只要没有战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