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榆枋收起刚才还在笑的表情,拉着明桐让她坐在离明臻比较远的另一边,自己才姿态端庄的走到中间正堂的位置坐下。
明臻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
“舅舅,就我们三个人没必要这样拘谨吧?”木榆枋坐在象征教主身份的座位,看向明臻,只见明臻黑着一张脸,双手平方在椅子的扶手上,坐的笔直。
“既然我选了大堂就公事公办,自然要讲究规矩。”明臻语气不咸不淡,“难不成你还会有私事愿意同我说?”他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上,表情冷漠。
“确实是有事的。”木榆枋笑了笑道,“我已经决定要与桐儿成婚,舅舅,既然来了,不如多待几天顺便帮我选个好日子吧?”
“你要成婚?”明臻收回漫不经心的视线。
“是啊!我本来今天就是想和你说这事的,但是你非要安排在大堂见面,我都没机会和你商量。”木榆枋笑笑。
明臻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正对着木榆枋,双手抱臂道,“我没记错的话,明桐似乎还不到十六岁。”
突然被点名,明桐停下了搅裙子的手,猛的抬头,有些受惊的站起来解释,“还有三个月就十六了。”
这话一出,木榆枋直接笑出口,看向她的眼睛都要腻出水来,明臻则直接黑了脸。
“我说错什么了吗?”明桐不解,这才发现明臻已经站起来了,赶紧把屁股从椅子上移开,也站直了腰板,朝明臻行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舅舅,我刚发呆了,没注意。”
木榆枋简直要被她的行为逗笑,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朝着她招了招手,也站起来,柔声道,“桐儿,过来。”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在明臻别扭的眼神下,小跑过去,躲在木榆枋身后。
“我没有看出你这是同我商量的态度?”明臻整理着自己的长袍。
“我只是希望你能祝福我,毕竟舅舅你是我唯一的血亲。”
“你确实提醒我了,明桐不是你的亲妹妹。”明臻冷笑,看向明桐的视线也变得冰冷。
明桐往木榆枋身后缩了缩,躲开明臻的视线,她又双叒叕做了什么了吗?
“我需要你的祝福。”木榆枋坦然道。
“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明臻冷漠的转身,“毕竟,你是木榆枋不是明檩。”
“舅舅!”
木榆枋一直对明臻恭敬有加,就是因为他是他唯一的血亲。
母亲去世后父亲就离开了明风教从此再无任何消息,孤立无援的自己是靠舅舅的帮助,平复了明风教的内乱。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木榆枋。”明臻提了声,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气。
当初木榆枋刚坐上教主位置就不顾教众的反对毅然决然改名从父姓,因为这件事两人产生了间隔,导致两人也越来越生疏。
“舅舅何必一直提这件事,明知道我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木榆枋以为明臻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作为明风教的长老,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教木榆枋处理教中的事物。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在耿耿于怀当初他改名字的事。
“我父亲很好……”
木榆枋又想同明臻解释一番,可是,他一开口明臻的眼底就冷的好像要结冰一般,厌恶的背过身去厉声道,“好了,一会派人把教里的账单文书送到我房间,你是教主很多事本来就不需要我多说。”
他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是我,老人家多管闲事了。”
说罢便甩袖离开,谈话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