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泉国内
南泉国最高处的阁楼,蓝衣男子如雕塑般坚定的站着,面向南泉皇宫处,眼神冰冷。
他骨指分明的手紧握着一块玉牌,玉牌一端系着一做工粗糙的红穗。
他身后一融入夜色的男子走上前,恭敬道,“主子,夜凉风大,还请回屋休息。”
男子缓缓侧过头,他的脸就像是最美的工艺品般,完美无暇,眼神却是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冰冷。
“你可听说了明风教教主明日成亲的消息。”
冰冷的语气,带着绝对的威严,黑衣男子不自觉的就单膝下跪,恭敬道,“听说了!”
“现下,是等,还是抢?”他冷冷的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空中比划着,最后他握紧了拳头,目光冷峻。
蓝衣男子,甫湘,不容置疑的看着黑衣男子,不等他回答便又开口道,“等,她永远也不会回来,抢,木榆枋恐怕会追杀我一辈子,她也会拼命的想要逃走。”
“可是主子,这是她的使命啊!”那黑衣人沉声道。
甫湘冷笑一声,“她不记得的事,还能算是她的使命吗?”
黑衣人不做答,因为他不确定甫湘这句话的语气是疑问还是陈述。
他不懂得圣族有皇族之间的事情,作为一名暗卫,他不敢妄作评论。
月华斜照,美人如斯,微风拂来,吹起甫湘如墨的长发,眼神还是那么冰冷,若是旁人敢仔细看看,定会看到他眼里有着无法明说的悲凉。
“明风教,终归还是一枝独秀太久了。”甫湘突然说道。他的表情明明是如春风般和蔼,却激得那黑衣人一个颤抖。
想必四国眼中最大的肥肉,非明风教莫属
而云楼对面的南泉皇宫里东戒渊正负手急走,他接到南泉天牢被劫的消息就急忙从东盛赶来了,现在殿内的气压很低,有几个官员已经在偷偷抹汗了,尽管有清风吹来,但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清爽之气。
“你们现下连劫走人的是谁都查不出,真是废物。”东戒渊很是恼火,他千里迢迢赶过来,路上足足用了半个月,这群人竟然还是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众大臣微微颤颤的跪着,低头不语,唯恐就被这位国主迁怒。
还是一名大臣沉不住气,举着玉板站起来,不卑不亢道,“禀告国主,属下目前得知的是那天夜里其实来了三批人。”
东戒深不屑道,“我可是听说,这群人劫走人不说还在宫墙上互相开打。”
他手放在南泉国主金色梧桐花纹宝座的扶手上,不怒而威,“你们就是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在这里撒野?”
“国主,那些人武功高强,我等根本插不进手。”
“武功高强?”东戒渊冷冷道,“哼~”
他甩袖背对众人,不屑的开口,“我东盛百万士兵,居然敌不过一群江湖游郎,真是可笑。”
“这……”
底下的官员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低着脑袋。
莲步轻移,一白衣女子带着一身月华而来,走近殿内,白绫遮眼,怀里抱着一古琴。
她身后跟着一位紫纱遮面的紫衣女子,一位白须及胸的白衣老者。
东戒渊斜看了一眼,板着脸,单手负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殿上款款而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