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监狱里,铁链拉扯出哧啦哧啦的声音。
一身绿衣红衬,蓬头垢面的男人正粗粗的喘气,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他笑出了声,眼神厌恶的看着对面坐在太师椅上的玄蓝衣的男子,呲笑一声,别开眼睛。
玄蓝衣男子手握成拳头,砸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冷着脸起身,他身旁站着一壮一瘦的两男人。
“颜瑜,一个月了,你还不肯说吗?”沈临知用剑挑起男人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玩谑。
“颜瑜”没有说话,冷漠的看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不应该骗你说你妹妹在我手上。”沈临知收起剑,蹲下身子,伸手抬起“颜瑜”的脸,像是打量一件工艺品一样,“你还是那么的美。”
他故意强调了“美”,果然,满意的看到“颜瑜”眼底的嫌恶。
“朱玉生?玉瑾生瑜?颜瑜,我是该夸你呢?还是改惩罚你呢?”
“沈临知,你恶心不恶心,都特么的快二十年了,这个变态的游戏你还没玩够?”朱玉生扭头挣扎出他的手爪控制,吐了一口血水,“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依赖你们天庸府而生的废物吗?”
“你的确很聪明,从天庸府跑到明风教,在我的眼皮子低下风风光光的成为了明风教的护法,可是……”沈临知一把扯住朱玉生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玩物凭什么为他木榆枋效力?”
朱玉生:“呵~”
“你爱上了那个男人对吗?为了他你居然心甘情愿的扮演女子。”沈临知冷冷的扫了眼朱玉生身上的衣服,很明显是女人的装扮,这让他很气愤,“还是说,你是故意扮演女人躲我?”你倒是潇洒,在烟花柳巷之地也是名动天下。
“和你有关系吗?”朱玉生冷笑。
“颜瑜,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他松开朱玉生的头发,站起身来,负手背对着他,“我虽然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但是你那个心上人……”
哧啦一声,铁链的声音。
沈临知勾唇道,“对付他还是很容易的,你不想他受伤吧?”
“你想让我做什么?”
“呵,你果然爱上了他。”沈临知的脸彻底黑了,“离开了我,我以为你会找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结果就是找了个粗人,还是说他在床上比我更会“疼”你?”
“……”
“这些年,你试过多少男人?”沈临知的语气已经接近寒冰。
朱玉生笑着说:“你不是天庸府少主吗?你去查不就知道了吗?”
沈临知的手指握成拳,骨头咔吱作响。
“太多了,太多了,沈临知你要一个个的都去杀了吗?好几个我自己都记不住名字和模样呢!”朱玉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都是多亏了你自己啊!多亏了你那下作的药,成功的让我也变得下作,你想让我告诉你,我在别的男人身下……”
“颜瑜,本少主的剑已经很久没有见血了。”沈临知的剑端指着朱玉生,激起的风吹开朱玉生的长发,露出他一张憔悴的脸,发丝落在剑上,很快就被剑芒斩断。
夜景何柳简要的说了事情,木榆枋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
几人稍作休息后,才决定动身前往边州城。
何柳告诉木榆枋:“明长老已经主动出面要求管理明风教。”
木榆枋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但他也没说什么。
几人先是去了云顶城,购置了一些食物和四匹马。
夜景何柳是踩着轻功来的,没有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