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木榆枋木教主啊!”吴晟对着木榆枋抱拳道,“久仰大名。”
木榆枋回了礼,“不好意思,我妻子不认识路,可能刚才是迷路了。”
谁会迷路迷到假山旁,吴晟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也不会故意拂了木榆枋的面子,而且……他看向明桐,不由得多留了几分心。
他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见到明桐时很是熟悉和眼熟,再看向明桐眼中藏不住的激动,吴晟心中暗自有了想法。
义父去世前,家里来了人,是一个身穿华服,气质不俗的男人。
不是吴晟自恋,是他进去时就能感受到那人见到他的时候目光就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
他问:“公子是何人?”
那人说:“和你父亲母亲是熟人。”
吴晟有些惊讶,那人很直接的就告诉他,他知道他的身世,而义父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吴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就连他自己,年纪越大他越发清楚,自己肯定不是义父捡回来的孤儿这么简单。
但是义父什么都没说,他自杀了,没有一起征兆。
吴晟也说不清心底的感受,难过是有的,但是不多,义父对他不算亲近,虽不苛待他但也不对他过多问候。
义父对他说:“你和我不能亲近,日后你恨我的时候,我怕你恨不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义父酒不离身,整日醉在酒坛里,但也为边州城做了许多事,边州城的人对他爱喝酒的行为不理解,但对他多为尊敬。
只是义父说,他不需要,他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尊敬。
他守在边州城好像是在等人,但是边州城这么一个偏远小城能等到什么人?
直到义父将藏在锦盒里许久的洞箫送了人,他才明白,原来义父心中守了那么多的秘密。
那,义父是不是也知道关于他的秘密?比如,他的身世?
他问了。
义父却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机会,现在还不是时机。”
他不懂,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明桐想上前,木榆枋将她拉了回来,对她摇头。
明桐咬着唇,忍住眼泪,她现在真的好想好想对吴晟说几句话,她想知道吴晟当初去了哪里?还认得她吗?
她是他从前最尊敬的南桐公主桐梓啊!
可是,她只能点着头承认,她是明风教明桐。
吴晟说:“对不起,今日是义父下土的日子,我先回去了。”
木榆枋说:“我们也不会过多打扰的。”
吴晟看了眼一旁的“玉儿”,眼波流转,最终只是咬着唇走了。
而“玉儿”自始至终都是冷着一张脸,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吴晟走了,玉儿才看向木榆枋。
木榆枋也看着“她”。
沉默许久,“玉儿”突然苦笑了一声,道:“教主。”
这声音分明是个男人的,也分明就是朱玉生的声音。
明桐张大了嘴巴。
木榆枋搂着她,说:“明桐,嘘。”他将手指放在自己唇边。
明桐将自己的震惊之词吞进肚子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玉生这一身素衣淡妆,分明是个娇柔美人的打扮,这张脸这是男人见了爱,女人见了也爱。
“我就说,长得好像朱玉生。”明桐憨憨的笑了两声。
朱玉生继续苦笑,这幅模样被撞见了其实有些丢人,但是一想到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他就有些难受,也顾及不得那么多了。
木榆枋问:“沈临知可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