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桐,你有时候还是很像你母亲的。”明臻说,他眼睛恢复成他一贯的清冷。
明桐定定的看着他。
明臻自觉无趣,瞥了眼陆潜,他说:“你现在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了,你快乐吗?”
陆潜摇头:“我还没有得到属于我的一切。”
明臻冷笑:“陆潜,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你的。”
“但是我抢到的必须是属于我的。”陆潜以前不敢反驳明臻,是因为他敬佩明臻,但是此刻的明臻在他眼中褪去了光环,他如同一个普通人,一个沉迷于虚幻迷境不愿意醒过来的普通人。
那个人木容儿之于他是解药亦是毒药。
明臻的眼神透过一丝嘲讽,他冷哼一声,发出一声呲笑。
“陆潜,你不会快乐的,你也不会满足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并不是你的“儿子”。”陆潜刻意咬重了儿子两字。
仿佛带着恨,看向明臻时再也不是一开始的古井无波而且滔天浪般的恨意。
“教主的位置很重要吗?”明臻一直不明白,风铃和她姐姐争了一辈子的教主位置到底哪里重要了?
明臻见过陆潜的父亲风起,是个温雅的男人,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腿是亲妹妹害得也没有说什么,他的性格让他注定对教主位置没兴趣。
风家需要继承人,他腿废了,人也就废了,风铃就成了风家的继承人,那个温雅的男人会和他聊天,两个人就像一拍即合一样。
他们都不理解为什么教主的位置被那么多人觊觎,风起一身平淡随和,唯一一次任性是给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因为太烦人而被明臻嫌弃的哭着闯进他院子的陆雁。
她看到满园被精心照顾的花草,突然间停止了哭,狠心摘下一朵花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又仿佛做贼心虚似的,东看西望见没有人,便用手刨了个坑将花埋了进去,嘴里念念有词道:“我没拿走,不算是偷。”
风起坐着轮椅躺在一旁,侧首看到她,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偷偷抹了把泪,说:“我想回家了。”
他心中为之一动。
他问风铃,那个陆雁是何人。
风铃冷呵两声,很是嫌弃的说:“一个从西罗跑过来的花楼女子罢了,天天痴心妄想要嫁给明臻那个臭小子。”
明臻说:“她是西罗国师的妹妹,一路过来受了不少苦,虽然烦人但是也是个好姑娘。”
这是风起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心疼。
唯一的一次心动,却让他害了那个女子。
陆潜见明臻不说话,仰头发出哈哈哈的冷笑。
明桐不喜欢看她们打哑谜,便起身冷眼看着他们。
明臻说:“木榆枋可还好。”
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锁在明桐身上,这让明桐很不爽,这个明臻果然误会她了,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了。
陆潜说:“比你惨点,不过还活着。”
明桐:“……”
“他在那里?”明臻问几乎是咬牙切齿。
明桐有些看不懂了,这陆潜和明臻不是一伙的吗?这现在唱的又是那一出戏啊?
“四层楼塔啊!”陆潜无所谓的说:“他把我关在哪里整整一年,明长老觉得我要关他多久才合理。”
明臻:“……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