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桐想了想陆潜发病的样子,带入了木榆枋的脸,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了,笑了笑道:“我不怕的。”
“不一样,你之前和我说陆潜是个变态,很可怕但是我比他可怕上百倍。”
“……”
“我和陆潜反目成仇,除了因为教主位置的事情,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一人将风家所有直系都杀了,他们之中不乏无辜之人,至于风铃,她害我母亲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自然不能绕过她,我用了同样的手段报复了她。”木榆枋说这事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只是陈述了一件很日常的事情而已,“我把她抽了筋,废了武功丢进了贫民窟,那里的男人全是好吃懒做,浑身恶臭身体发脓,面容丑陋举止猥琐之人。”
明桐却怔住了。
木榆枋眼睛里流露出失望,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因为这件事和陆潜还有舅舅彻底冷了关系。”
“陆潜和舅舅带她回四层楼塔时她已经差不多疯了,陆潜几乎疯了似的同我打了一架,那个时候风铃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明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木榆枋确实仰头大笑:“你觉得我过分吗?我觉得我做的一点也不过分,我只是把她对我母亲做的事还给了她而已,怎么会过分呢?”
明桐说:“我也觉得不过分。”明桐知道木榆枋的母亲受了很大的委屈,这对木榆枋而言一定终身难忘,“那个女人对榆枋的母亲做了这样的事,你这样做一点错也没有,那些说你做错的人才是可恶,毕竟最无辜的是榆枋的母亲。”
明桐无法想象木榆枋母亲当时是这样的,她对自己和丈夫的爱情不确定,明风教的责任全压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她怎么可能承受得来,在选择坠崖前,她一定想到了很多事,才会对世间再无留恋而孤身一跃跳了下去吧?连尸骨都没有留给木榆枋和他父亲。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木榆枋淡淡的说,“我害怕你会知道,你知道我抱着你的这双手杀过多少人吗?”
“榆枋,你杀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别自欺欺人了,明桐,其实张放说的很对,我们在一起久了只会折磨彼此。”
“他知道个屁啊!他乱说的。”明桐再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了,直接跳下床扑在木榆枋身上,大声吼道,“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来说。”
木榆枋顿住了,静静地看着明桐,明桐抓着他的衣服,忍着身后伤口又撕裂的疼,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只知……道榆枋……你……在变好。”
“我没……”
“你有。”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明桐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迫使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木榆枋,从你决定放手的那一刻你就在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