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木榆枋的语气缓了下来,他此刻不能激怒周海生,他手上还有明桐,要是他想不开同归于尽,明桐怎么办?
这样想着,木榆枋态度收了一点。
周海生一直盯着他,自然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哈哈大笑:“你父亲的功法是不错,要是配上勾月剑就更好了。”他明显是将自己走火入魔归咎于没有勾月剑。
当年木榆枋的父亲在江湖一战成名,少不了那把邪乎的勾月剑,再加上抹骨的名声,勾月剑也越穿越邪乎,仿佛得勾月剑就能震动武林一般。
段书涯能为了勾月剑而精心策划十年,老油条周海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勾月剑的名字。
木榆枋嘴角上扬,他忍不住冷笑,就一把勾月剑,竟然能闹腾出那么多事。
“你把你手中的剑扔了。”周海生说,他说着不忘威胁的晃了晃明桐,仿佛提醒木榆枋,他的命在自己手上。
木榆枋蹙眉,看了眼手中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剑,一咬牙,正要脱手丢掉的时候,周海生又开口了,他说:“慢着。”
木榆枋果然停住了动作。
周海生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剑,又移目看向身后,勾唇,坏笑道:“丢到悬崖下去。”
木榆枋瞳孔一缩,握紧了手中的剑,周海生以为他不愿意要反抗,掐着明桐脖子的手力一收,明桐疼的皱眉,眼角逼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是太疼了,她怕疼,小声哼了两下,木榆枋果然脸上的表情出现松动,一狠心,将手中的剑用力一抛,从周海生耳边咻的一声坠下悬崖。
周海生满意的笑了笑,抬头,表情得意的对木榆枋说:“你现在,打断自己一条腿。”
“不……不要……”明桐快要哭了。
木榆枋抿唇,抬起一只手,化作手刀,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右腿打去,卡擦一声加上木榆枋隐忍的闷哼,几乎同时,他单脚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周海生满意急了。
木榆枋此刻脸色苍白,因为疼,脸上布满了冷汗,他虽然没有喊疼,但是紧咬着的嘴唇和微微晃动的身子都在表明他很疼。
“只跪一只脚那行,要不再断另一个只?或者再断一只手?”
木榆枋蹙眉。
明桐的脸已经被泪水糊湿,眼眶里满是水雾,她看不清木榆枋的脸,只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在颤抖。
都怪她,都怪她,要不是因为她,木榆枋怎么可能受到这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