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霏回过头去,谢渊渟站在她后面的不远处,望着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南宫铭,一脸不爽的表情,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戾气。
宁霏眨了眨眼睛。刚才难道是她听错了?
“你要南宫四公子干什么?”
“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位南宫四公子的。”
谢渊渟走到南宫铭身边,一脚把他的身子踹得翻了过来,然后点了他的哑穴,一手抓起南宫铭的头发,丢给后面过来的执箫。南宫铭一张脸龇牙咧嘴地扭曲成一团,看得宁霏都替他觉着疼,要不是被点了哑穴,估计早就杀猪般嚎叫起来了。
今天的谢渊渟显然有些不一样,大概是心情欠佳,想找个人来折腾一顿出气,正好撞上了南宫铭这个倒霉蛋。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谢渊渟为好,宁霏也就由着他去了,反正看谢渊渟这粗暴的样子,南宫铭落在他手里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那两下擒拿错骨的手法不错。”谢渊渟对宁霏挑了挑眉,“就是下手太轻了点。”
宁霏顿时表情一僵。
他看到刚才她会武功的事情了?
“上次我在后面那片竹林里看见你练剑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武。”谢渊渟笑道,“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你也不用想着把我扎成个傻子。”
“你……”
宁霏再次一惊,欲言又止。
谢渊渟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受京都里的传言影响,一直把谢渊渟当做一个脑子有毛病的智障神经病。但随着这么多次接触下来,她渐渐发现,恐怕并不是这么回事。
她现在看谢渊渟,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不清的迷雾一样,看不分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痴傻疯癫,有时候甚至聪明得可怕。
那他以前表现出来的神经病的样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装出来的?
这个少年,藏得比她想得要深得多。
“先回去参加比试吧,时辰应该快到了。”
谢渊渟揉揉她的小脑袋,只是这次很有分寸地没把她的头发揉乱。
宁霏看看已经升起来的太阳高度,确实是快到比试的时辰了。虽然满肚子都是对谢渊渟的疑窦,但现在也顾不上去探究,只能先回去参加比试。
谢渊渟在后面望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弯起。
被她猜疑他有所隐藏是迟早的事,只要她不对他有排斥就行了,以后的事情,可以一步步慢慢来。
然后他才转向后面被执箫拎着的南宫铭,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南宫四公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