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来一往地斗法,深宅后院里的手段统统都用上了,斗得如火如荼。今天你在我的茶水中加了料,明天我在你院子里埋了厌胜之术的小人儿,后天两人一前一后“不小心”落入湖水中……睿王府的后院里天天鸡飞狗跳,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谢逸辰在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护着南宫清的,然而蒋皇后帮着南宫瑶,他也不好太违逆母亲。
而且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后院闹成这个样子,回到家里就面对着撕逼撕得满地鸡毛的一妻一妾,被吵得头疼欲裂,没有半点清静。
谢逸辰开始时还调解劝和,见毫无作用,渐渐地就干脆不回睿王府,越来越经常留宿在宫里或者官衙,眼不见为净。
谢逸辰越是不回家,南宫清就越心急。她当然知道她这样是在把男人往外推,可是她独占了谢逸辰这么多年,怎么能容忍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这当口传来南宫家败落的消息,对她来说,简直不啻于一记晴天霹雳。
南宫瑶已经跟南宫家基本上断绝关系,南宫家变成什么样,对南宫瑶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但对她可就远远不一样。
她这个南宫家嫡女的身份一旦不值钱了,蒋皇后那个老女人必定不会再把她放在眼里,会变本加厉地张罗着给谢逸辰纳妾,甚至逼她让出睿王妃的位置。
南宫清在恐慌之下,也顾不上跟南宫瑶的争斗,回了南宫家一趟。
当天正是南宫泽被腰斩处决的第二天。南宫易头天去刑场送南宫泽上路,虽然没有那个勇气亲眼看着行刑过程,但人已经接近崩溃,回来后便倒下了。
因为南宫泽是重犯,不能享受常人的丧葬仪式,南宫家的人只能把尸首收回来,简单地草草收殓下葬。没有祭奠,没有吊唁,没有守孝,葬也不能葬在南宫家的祖坟,只能在乱坟岗跟那些各种各样的被处决的罪犯葬在一起。
南宫泽的妻妾和两个孩子,偷偷披麻戴孝躲在房间里,压着声音低低哭泣。南宫易从昨天倒下,一直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水米不进,憔悴不堪,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其他的人要么跟着流泪,要么唉声叹气,要么愁眉不展,整个南宫家都弥漫着一股低沉压抑的愁云惨雾。
南宫清也陪着南宫易哭了一场,但没有在南宫家久留,当天便回了睿王府,只觉得感觉比来之前更加糟糕。
南宫家这一次经受的打击实在太大,现在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衰败之像已经毕露无疑。要想再兴盛起来,希望渺茫。
南宫清愁眉紧锁,忧心忡忡地回到睿王府,没想到在那里等着她的,又是另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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