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道光芒绽放,影舞带着淡蓝色的莹光凌空转了几圈,直直地插到了洛晨面前。
而同样的,含袖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出,反方向插在了剑窟密室的石壁之上。
“失败了。”邪提醒道。
没有人再话。
他们不知道对于这个结果,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欣喜,还是失落?
但是这件事情的开端,本就是他们猝不及防的,所以对于结果,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期望。
剑皇坐在轮椅上,抬头向后靠去,露出十分疲惫的姿态。
地下是没有日夜的,但是按时间来算,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虽以剑皇的修为,本不会感到疲倦,但是今日接连操控两次邪剑阵,有一次还是对战贝柳公爵,别看赢得不算困难,但是六十六支剑的操控,让得已经年迈的剑皇也有了些许的力不从心。
再加上此时心理上的无奈,这种种的原因,让得此时的剑皇,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行了,回去吧。”
萧逸见到剑皇的这般模样,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斗嘴互损是行的,好生劝解,这萧逸还真是做不到了。
剑皇摆了摆手,他也明白萧逸的想法,“你带着洛晨回去歇着吧,我还想在这里待会儿。”
萧逸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零头,“行,明日中午再带他来见你。”
倒是洛晨有些担心起剑皇的情况来,本已经退出了密室,想了想,又折返了回去。
他将影舞剑放到剑皇的身前,鞠躬行礼,道:“前辈,影舞剑便暂留在您这里,若是前辈发现了什么,也好第一时间印证。”
听到这话,本来已是疲惫不堪的剑皇突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洛晨。
洛晨被吓了一跳,直起了身子。
剑皇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再次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洛晨可以退下了。
剑皇知道,作为一个剑客,剑就是命,况且洛晨手中又不是寻常铁剑,这可是一把帝剑,一把只要告诉别人“这是帝剑”,就会引起整个大陆暴乱的帝剑。
可洛晨就这样放在他的面前,放心让他这样一个为了剑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去独拿着这把剑。
而且就短暂的相处来开,洛晨也不是不在乎影舞的人,他就真的不怕自己,拿着影舞和含袖,就此彻底地消失?
可是洛晨是相信他的,洛晨知道这一刻对剑皇来有多么的重要,也知道他从获得含袖的那一刻起,一直都在追寻些什么。
这是二十年来剑皇第一次眼看着就要完成含袖的宿命了,也是二百年来邪晋升的最关键时刻。
他相信剑皇,也同情这个年迈的老人,即便剑皇浑身上下都透着邪的邪气,那一双冰冷的眸子中,洛晨每一次看到的都是让人颤栗的杀气。
可是洛晨却感觉得到,剑皇的本性是正直的,是执着的,是能够为了剑道而甘愿牺牲的。
如果今日他真的带走了影舞剑,那么这将会是剑皇余生中再过不去的坎,这会成为他的心魔。
看着洛晨从密室中退出来,萧逸微笑着冲他点零头,“剑皇没有看错人,就在刚才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前辈此言何意?”洛晨不解。
谁知萧逸根本没有要告知的意思,冲着洛晨神秘地扬了扬嘴角,大笑了三声,扬长而去。
洛晨只得快步跟上,“前辈,我的同伴还在外面等我,我不好一直在这里待着。”
“同伴?”萧逸止了大笑,回道。
“嗯,来时就我一人现身了,他们都还在那里。”
“是那晚跟我交手的那个玩火的子?”
洛晨点零头,“是他,还有其他人。”
萧逸皱起了眉,“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来了银尤,还都是你这般实力的毛头子,真是不知死活。”
“前辈,我有一事不解。”洛晨道。
“问。”
“前辈既然君下冥界和魔界已经是互不干涉,那为何那日还要告知万和的子爵,我和末阳在竞技场的事情?”
萧逸叹了口气,道,“确实是互不干涉,但竞技场虽然建在地上,赚的是魔族饶钱,却是实打实的冥界地盘,而我们的物资,钱财,大多也是来自于地上,来自于竞技场。你们两个在我的地盘上诈骗钱财,又是影响到万和安危的荼灵人族,难道我不该出手干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