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廷哼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刀叉,单手撑着下巴情真意切感叹着:“我的大经纪人,你真像毒||品一样。”
相处了一个月,他仍旧不够了解对面的人,但至少有一点显而易见。
温柔与残酷,这两种奇异特质混合在莫深身上是何等和谐令人着『迷』。这个人的温柔是饵,而残酷外包着一层甜蜜糖衣。
不过他可不是喜欢伤春悲秋哭哭啼啼的弱者,这样的冷酷姿态不仅没有让他有半分伤感,反倒是引发了某些更激烈的情感在燃烧。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脆弱如蛛丝般纤细,维系何等艰难,明明对面的人话语真实得近乎残忍,毫不留情,可是偏偏他病态的觉得安心。
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这个人就不会离他而去。
他大概就是这么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迷』恋着一个强势无情的男人的危险『性』他心知肚明。那场车祸让他的人生永远的偏离了正轨,他失控到了如今,已经不准备再回到正轨上,也无法再回到世人眼中的正轨上。
“贪婪使人不满足于现状,我想要和你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想了想,顾北廷补充道,“独一无二的。”
哪怕这样的关系是征服与被征服,占有与被占有。
这样的想法早在肉||欲拥抱中便已经成了型。对方将他蒙上双眼陷入黑暗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头坠进了这个男人的无底深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游走在皮肤表面泛起的细微的战栗和颤抖。既算是似有若无的挑逗,又是欢愉的前菜。『潮』热缠绵的呼吸在唇舌间温度升高,伴随着肌肤纹理滚烫湿润的摩擦。
他被折腾了许久,对方打开他身体的命令半温柔半强制,令人无法拒绝。待到重见光明时候,俯身于上位的男人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拿着蒙住他眼睛的带子。湿发散了下来,一颗汗顺着脖子的纹理滑过,让他转不开眼睛,有种野『性』的『性』感,黝黑的眼珠里似乎泛着某种浓郁的危险光芒。
这是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迷』人风景。
莫深眉目不动,似乎炽烈暧昧的话语没有影响他分毫,取过桌上的餐巾轻拭嘴角后抬眼道:“我用好餐了。”
对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酒也不过浅尝辄止,顾北廷挑眉:“没有答案吗?”
“抱歉,我现在只能是你的经纪人。”
顾北廷心下了然,也没有什么失望情绪,只是『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啊啊,真是一如既往的刀枪不入,不近人情。”
没有了想继续吃下去的胃口,顾北廷将后背靠上椅子,随意道:“什么时候和我去蹦极和赛车吧。”
这两项都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活动,他无比确信莫深会喜欢的,虽然表面上这个男人看起来严肃而古板。
莫深静静的看了他一阵,倏而一笑:“好啊,明天就去蹦极怎样?”
“诶?”这下换顾北廷愣住了,直勾勾盯着他问,“你认真的?”
“当然,我从来不说无意义的话。”
顾北廷微微犹豫,踏出这栋别墅便是一月赌约的结束,他不想提早,虽然也没有几天了。
不过看莫深不容置疑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拧不过莫深的,只能点点头。
……
第二天睡够了,顾北廷一边打着呵欠下楼,一边系着睡衣外袍的带子。大早上的还没有刷牙,下巴冒出了些微青『色』的胡茬。
莫深背对着他正在切菜,煤气灶上的锅正在咕嘟嘟的冒着热气,这一次他不再是往日的薄薄的棕『色』『毛』衣。隐藏在郊区的别墅温度要比市中心凉一些,从侧面望过去,凭填几分儒雅和温和。洗手作羹汤的人总是比平常看起来会更柔软几分,更何况他喜欢这个人,自然觉得事事都好。
“难得你为我做饭,我就等着吃了。”顾北廷打了个呵欠在餐桌边上坐下,桌上赫然躺着他之前递给莫深的手机。没有开机,打开手机后一看,工作邮箱里的信件全都处理了,微博有更新,有一条日常,是他在做饭的照片。
不知道莫深什么时候拍的,下面的转发评论点赞再创了一波新高。都是对他会下厨感到不可思议。
老实说,别说粉丝了,在没有遇见莫深之前,连他都要忘了自己厨艺还行的事实。
没有点开看评论的兴趣,顾北廷直接退出了软件,将手机扔回桌上,转头专心看莫深下面条。
“没睡好?”不用回头都听到了顾北廷大大的呵欠声,虽然莫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昨晚这人就跟明天就是末世一样死死的缠着他做,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干脆顺着心意折腾他到半夜。
“……嗯。所以我可能蹦不了极了。”顾北廷微微别过头,虽然面上没有变化,可是耳根却微微有些红。
他还不想那么早就踏出别墅从这段关系中放出他跟莫深。
莫深将搅着面条的筷子从水中抽出来,回身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去。毕竟是我蹦,不是你。”
顾北廷一脸懵,这人怎么就像吃错『药』一样突然画风突变!
“那个……我们不一定要赶着今天……”
“就是单纯想体验下跳楼的感觉而已,我的宗旨是想了就去做。”
不远处的男人『露』出的微笑让顾北廷觉得后背发『毛』。
喂,他现在撤回提议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