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起都过去了,别太过纠结过去,缅怀就好”。沈文瑾听完了秋属一的故事,知道了秋属一当时不告而别的原因。在沈文瑾没有参与的时光里,秋属一活得也很艰难......
失去了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地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亲生父亲完全不正眼看他,其他的家庭成员排斥他厌恶他,背地里暗暗折磨他......
这一切的变故发生的时候,秋属一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你的故事说完了,该说我的了”。沈文瑾一时不知道从何处讲起,她的故事就像一团乱麻一样,剪不断,理不清。
“一时不知道从何处讲起,从你走的那年讲起吧”。沈文瑾的思绪飘回了和秋属一分别的那年。
“你和陈姨突然消失,我觉得很疑惑,按理来说你和陈姨就算是突然准备搬家也应该会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只听周围的人说陈姨晕倒了,被人送到医院了,可是被送到哪了并没有人知道。你也突然消失了,没人能解开我的疑惑,与是我便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放下了与你,与陈姨之间的过往”。
沈文瑾当时问了周围的所有人,令她震惊的是,周围竟没有一人知晓陈姨和秋属一的过往。
住的久一些的也只知道陈静玉当时一个人带着还在襁褓中的秋属一搬到了这片住宅区,直接买下了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而且陈静玉喜静,除了偶尔出门采购生活用品之外,基本不怎么出门,周围的见陈静玉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见有什么营生,谣言就此而起。一个年轻貌美且举止间透露着一股文雅的气息的女子,没有谋生手段,日子却也过的滋润,而且还有一个孩子......
所以当时的人们自然而然的认为陈静玉是哪个豪门权贵包养的小三,尤其是周围那些没什么事只知道天天聚在一起说别家长短的妇人们,说得更是要多过分有多过分,还有的人说亲眼看见有豪车半夜在陈静玉家出没......总之,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
沈文瑾本来只是想打听打听秋属一和陈姨的下落,有用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尽是些空穴来风的八卦,沈文瑾很生气,自秋属一走后便再未去过那片住宅区。
“你走之后,我过了两年多的的安生日子,再后来,就是那场煤气泄露的事件了”。沈文瑾深深叹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突然涌起的悲伤,缓缓说道:“其实,那时我是被领养的,被领养的时候,我也才五岁。但是我却记得很多关于孤儿院的记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背领养的,对于我的养父养母,即使发生了后来那些事,我依旧充满了感激”。
那年天使孤儿院的院长出门扫雪,隐隐听见了雪地里有婴儿的啼哭声,循声而去,发现了一个纸盒子,纸盒子里面是一个被棉被厚厚包裹住的小婴儿。孤儿院时常发生这样的事,一些父母不想或者实在没能力养育自己的孩子,便会把孩子悄悄扔到孤儿院门口。
老院长连忙抱起了纸盒子中的婴儿,虽说弃养的事并不罕见,但是冰天雪地把孩子扔在孤儿院门口的却从未有过,那些父母即使再狠心,也不会在这么冷的天把孩子扔在室外,那相当于是直接害死一条人命啊。
院长看着怀中的婴儿,纸箱里虽然被塞满了棉花和报纸,但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婴儿被冻的面色发紫,眼睛也半睁半闭的,看着像是马上就要被冻死了的模样,院长连忙把孩子带回了孤儿院,还请了当地的医生来看。结果那婴儿命大,虽然被冻的几乎丢了半条命,但是去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这个人,便是沈文瑾。
“我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都是些没人要得孩子,也说不上多好相处,但是我自幼在孤儿院长大,比起那些有些记忆,知道什么是抛弃的孩子,多了些坦然”。
“孤儿院的日子虽然有些清苦,但是院长看着我长大,待我很好,那时因为是在雪地里被捡回孤儿院的,那时院长叫我小雪,是我第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