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瑾说完后仔细的观察着徐果果的神色。徐果果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但是很快就被一张灿烂耀眼的笑颜所取代了。
徐果果一直是这样。
她也是。
她们都有着自己的面具,平时都戴着这副面具生活。
久而久之,这副面具就变成了她们生活的一部分了。在她们感受到威胁,感到恐慌,感到受伤的时候,这副面具就会自动的浮现出来。
“果果,你每次露出这副表情就是在告诉我,你在逞强。你要是不想去,我着就去回绝了陆俞南,但是果果,你是真的不想去吗?”沈文瑾每次看到徐果果强颜欢笑时,都会感觉心脏有些刺痛。
上帝大概并不喜欢一帆风顺的happyending吧,所以才会给世人这么多磨难。
“文文,我不想去,我知道你是好心,陆俞南大概是找过你了吧,我和他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我现在感觉自己的思路就像一团乱麻。当然,生活也是”。
徐果果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果果,那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沈文瑾把徐果果的头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张笑脸一瞬间瓦解了。
开始徐果果只是低着头小声的啜泣,后开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徐果果的泪水和鼻涕全部撒在了沈文瑾的肩上。沈文瑾也没嫌弃徐果果,她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这个多年的好友身边,看着她没有形象的大哭,所有的懊恼悔恨痛苦与折磨,都化作了一滴滴眼泪,顺着徐果果的眼角滑落到她的下颚,然后是锁骨。
......
自从苍山旅行之后,徐果果和陆俞南便再没有过联系。
苍山的那次旅行,是沈文瑾和秋属一的开始,是她与过去的告别。
与秦浩的那段记忆,被她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
但是这个伤口实在伴随了她太多年了,即使她已经醒悟了,有意想将伤口的腐肉剜去,却也有心无力了。
她急于摆脱过去,她想将一切事情随风而逝,可是每当她想忘记的时候,周围的人却总是能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伤口。
他们都不是有意的,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受伤的人是她,承受这些的人是她。
徐果果不是没想过开展新恋情,她火速的进入了一段新恋情。
对方是一个律师,是徐果果的母亲介绍认识的,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一段稳定的恋情家里人都很着急。
尤其是她的母亲,当年的事就是他的母亲帮她摆平的,她的父亲当年因为那件事差点想打死她。
她的父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商人,平时很少在家陪她们母女,就算是待在家,也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书房,但这不代表她的父亲不爱她和她的父亲,只是她当时还小,不太理解她父亲的那种隐晦的爱意。
直到,她出事了那天,秦浩拿着她的照片,向她的家里讹了一大批钱,然后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而她,除了一段伤心的回忆外,还多出了一个孩子。
再后来,她被父亲一顿暴打,然后失去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