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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虽然没跟我在一起生活几天,但是毕竟是有些血缘关系的,她命很苦,在乡野长大,家中又有四五个兄弟姊妹,十三四岁就出门讨生活,又因为年纪太小不得已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工作,后来就有了我,一辈子孤苦,最后还得了癌症,虽然跟我没什么亲情可言,但是终究是个可怜人”。
沈文瑾倒了一杯酒放在了她母亲的骨灰龛前,她母亲生前最喜欢喝酒,人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嘱托她,自己死了之后每年忌日和清明节希望她都能给带一些酒去祭拜。
秋属一看着照片里面容与沈文瑾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沈文瑾命苦,才出生就被人遗弃,之后好不容易被一家好人家收养,结果养父养母破产,生活难熬,最后干脆在屋里放了煤气想着一家人一起赴死,沈文瑾死里逃生,才十一二岁的姑娘,就要自己谋生计,自己一个人就这样孤独坚毅的活到了现在。
秋属一每次想到都会觉得很心疼。
他将手中的那束百合花放在了沈文瑾母亲的骨灰龛前。
‘文文这一生都很苦,我们都是独自长大的孩子,现在相依为命的在一起生活,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一生一世对文文好的,让她平安喜乐,顺遂一生的,也请您在天上庇佑着文文,让她剩下的人生能够活的顺风顺水一些’。
秋属一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两人并没有逗留太久,早早的回到了两人共同的小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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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瑾在此之前特地给小咪织了一件红色的小衣服,给秋属一织一条红色围巾,想着过年图个喜庆。秋属一一直没舍得带,过年那天晚上才拿出来戴了一会。
“这围巾真暖和,如果可以能再帮我织一条吗?我想着如果有两条我也可以换着带”。秋属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行,帮你织一条素色的围巾,这样也可以配着你其他的衣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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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秋属一自顾自的欣赏着脖子上的围巾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他父亲打的电话,说让他带着沈文瑾回趟家吃个饭。
秋属一自然是不愿意的,他那个所谓的家根本算不得什么家,就是个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
他向往年一样回拒了。
“你这把人藏着掖着的,我们家是什么龙潭虎穴吗,还能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