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急速运转之下,伊念终于找到一个化解窘迫的办法。
只见伊念轻咬这下唇,羞愤的对着沈之灼低声娇嗔道:“你真讨厌。”
“”
沈之灼默,他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病房睡觉,闹了这么一出,还反被指责,谁说理去?
扔下这四个字,伊念便掩面,扭身,快速朝门外跑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说完那四个字,她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沈之灼的周身蔓延出来。
不过说真的,刚才那四个字再配上她的语调,险些把她自己都恶心到,想这会儿沈之灼的脸『色』一定是难看到了极致,但她却没有勇气看,跑还来不及。
她这一系列反应下来,不到一分钟,沈之灼心中那团愠怒的火焰还没有发泄出去,就硬生生的被堵在了胸膛里,灼烧的他浑身都泛着难受。
掌心似乎还残存着刚才那抹柔软的触感,望着恢复空『荡』『荡』的门口,她是习惯撩完他,就逃之夭夭是吗?
无语到极致的沈之灼气哼哼的想着。
说不清是此时的心里是失落还是什么,总是很烦躁,非常烦躁,特别烦躁。
因为伊念离开时不小心关门的声音有些大,惊醒了一直沉睡的林叔,只见他蹭的坐起身,睡眼朦胧的看向发出声音的门口,“怎,怎么了?”
说着『揉』了『揉』眼睛,看向病床,见沈之灼脸『色』如此沉郁难看,心头不由一跳,慌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少爷,你还好吗?需要叫医生来过吗?”
林叔的不禁有些自责自己刚才睡得太沉。
听到耳边响起林叔的声音,沈之灼才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淡淡的收回了一直落在空『荡』『荡』的门口上的视线,“没事,躺累了,坐会儿。”
话落,沈之灼不再看林叔,翻个身,又重新躺下,留给了林叔一个孤寂的背影。
林叔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颜,点点头哦了一声,确定他没事就好,于是便轻手轻脚的回到沙发上,只是没了睡意,安静的守着他。
沈之灼侧身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清晨的青『色』天空,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伊念回到自己的病房,就跳上床,钻到杯子里,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阻隔了房间里的灯光,黑暗一片。
此时她的心依旧没有恢复正常的跳动,脸颊的燥热也没有丝毫的减退。
长这么大,伊念还是第一次窘迫到无地自容,偷吻失败被抓包,还被袭了胸,隔着一层病号服,伊念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越想心跳越快,“不能想,不能想了”伊念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催眠。
这个小『插』曲让伊念再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没敢再出现在沈之灼的面前。而她也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凌辰风暂时离开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再想到那天他不寻常的情绪,伊念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的问向母亲,“那他有没有说这次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伊琬珺在整理伊念的换洗衣物,听到她的问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伊念,然后轻轻一笑,“他没说。”
“哦”伊念失望的垂下了头。
凌辰风虽然是学经济的,但他却是个十足十的考古发烧友,以往也经常利用闲暇时间,随着他们学校的考古教授去外地进行考古发掘,时间长短不定,但每次的归期都能有个大概,这还是伊念第一次不知道他的归期。
心中也不禁有些小生气,她遭遇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情去考古,而且连句再见都不和她说。
“小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