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都说出来了,很显然江俞沉没有在骗她。
时溪无语地起身,慢吞吞走到门边,磨蹭了许久,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打开房门:
“他们打电话干嘛?”
“薄家管家打过来的,说是一大早就过来叨扰,很不好意思,
另外,薄家主还让他代为转达,说时大少那么早打电话过去,不像是你的风格,
他担心你是在时家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急着想要借薄家的力量躲出去……”
江俞沉一边说,一边将盛着早餐的托盘往时溪手里一塞,人就站在房门正中间,把时溪出去的路堵得死死的: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有什么问题,还非得躲到薄家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时溪,
他怕她还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情,这次躲出去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实在觉得难以接受,
但好在,他虽然清晰地捕捉到了时溪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却完全没有从对方眼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嫌恶之色——
“我能有什么要躲的?我只是看到薄家主那边已经如约打了一个亿过来,想着自己左右没事,所以才打算早点过去给他调理身体。”
时溪强压下面对着江俞沉时的心虚,澄澈的双眸里,一派淡然:
“毕竟是收了不少好处的,我总得对人上心点才行。”
“上心?”
江俞沉眸光一顿,想起她昨天还给薄寒森把脉了,他沉吟片刻,主动将手伸到时溪面前:
“看来你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正好我也觉得我身体有点问题,不知道时大少能不能赏脸,给我也把个脉,调养一下?”
最好,再对他也多上点心!
男人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面上仍是一片清贵:
“我虽然比不上薄家主家大业大,连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都照做不误,但如果时大少有什么需求,我也还是可以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