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剑一还想靠近，凤九儿皱了皱眉：“剑一，你应该很清楚，现在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抬眸对上剑一的目光，凤九儿突然嘟哝着唇：“我也舍不得大家。”

“我好容易将眼泪咽进去，你不是想留下来，将我弄哭吧？”

剑一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椅子上坐下。

“你去准备，我，陪你到最后。”

“好。”凤九儿点点头，转身往里面的厢房而去。

在走进厢房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一眼。

剑一坐在主座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凤九儿消失的方向，如同雕塑。

整整两个时辰，直到穿着夜行衣的凤九儿从厢房里出来，剑一才收回目光，站起。

两人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同举步走了出去。

……

帝无涯的军队，直到逼近皇城，才被迫放慢了脚步。

皇宫里，凤清音刚处死了启文帝的一名妃子泄愤，回到自己的清香殿。

“小姐。”玲珑刚进大殿，便在殿中跪了下来。

凤清音一摆衣袂，在主座上坐下。

“我皇上哥哥说什么时候回来？”她盯着玲珑沉声问道。

“这……”玲珑抬眸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凤清音一甩手，桌面上的整一副茶具都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难道说，他连太子生病了，也不愿意回来看看？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将太子生病的事情，传到他耳中？”

“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消息传出去了，可，皇上还是没有任何回信。”

“也许是战事紧张，皇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玲珑低声回应。

“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儿子生病来得重要？”凤清音冷冷一哼，气得不轻。

“我不管！若他还不回来，我今天就要住进宣华殿，我是皇后，怎么可以和那死老头的妃子住在一起？”

“小姐，我看您还是再等等。”玲珑站了起来。

“现在后宫都是你的，你再等等，等皇上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一定会回来给你封号。”

“到那个时候，你不是能名正言顺地住进宣华殿了吗？”

“等？”凤清音皱了皱眉，“我都等这么久了，早就不想等了。”

“你去让人将宣华殿里里外外清洗一遍，我今天就要搬过去。”

“这……”玲珑皱起眉，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

凤清音瞪着她，站了起来：“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不听我的话？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捡回来的？”

“我没忘。”玲珑“噗通”一声，再次跪下。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命人将你的话，带给皇上。”

“快去！”凤清音扫了玲珑一眼，便收回视线。

玲珑颔首，站起，转身往外。

却不想，外面传进了太监通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

玲珑猛地转身，看着凤清音，瞪大了双眸：“小姐，是皇上，皇上来了。”

凤清音往外看了一眼，整理了下衣袍，迈开优雅的步伐，举步往外走了出去。

“去，将太子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