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眉梢微挑,眸光登时骤亮:“世子妃的意思是?”
沈清柚笑而不语,沉吟片刻,方才皮笑肉不笑的朝孟拂勾了勾手指。
孟拂心下会意,凑上前去,也不知她说了什么,只见孟拂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意味不明…………
她的声音很小,一旁的萧成钰却足以听清,闻言,嘴角不禁掀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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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日在街上看到一幕,墨清宁拧着眉头顿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亲自前去墨院一趟。
细雨翻飞,裙摆随着脚下的动作被风吹撩起一角弧度。
院中,两个婢女正在洒扫,三两个婢女正在修剪花枝。
见了来人,一个识眼色的奴婢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
“二夫人来了。”
墨清宁端着架子,漠然的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冰玉呢?”
“大小姐近来心情不好,如今正在屋中歇着呢。”
墨念初那贱人夺了他们二房手中一半的掌家之权,萧冰玉的心情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墨清宁眸光微闪,提步朝屋中走去。
屋中,萧冰玉正有气无力的支着脑袋,繁重不解的眸子怔怔的盯着些许潮湿的青石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冰玉。”
温婉的嗓音打乱了萧冰玉的思绪,扬眸望去,只见一袭袅袅婷婷的青衣女子立在门口处,女子的面容逆着微光,让人看不清那眼底积淀的暗光。
“二嫂怎么过来了?”
前者敷衍的态度让墨清宁有些不悦,可面上却到底没有表露出来。
“听院外的婢女说你心情不好?”
说着,也不等萧冰玉说什么,自己却是兀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此言一出,萧冰玉的眉目间隐约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烦躁之色。
如何心情好?墨念初如今已经夺去了一半的掌家之权,以那贱人的手段,势必不会就此罢休,眼看着形势不容乐观,她却是想不到半分对策。
母亲更是为了此事,整日焦头烂额的。
“二嫂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之于萧冰玉态度的转变,墨清宁气得有些牙疼。
遥想当初,萧冰玉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她失势了,却是视她为糟粕了?
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悄然收紧,容色未变分毫的墨清宁提了提嘴角,笑得越发温婉可人:“二嫂不过是想提醒冰玉妹妹一句罢了。”
萧冰玉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眼神似乎在说:让她说下去。
墨清宁也不绕弯子,索性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想必冰玉妹妹也知道墨念初这贱人手段狡猾,当初我与母亲便在她手里栽了跟斗,如今她在萧府拿下了一半的掌家之权,冰玉妹妹以为她首要要做的是什么?”
萧冰玉眉头轻蹙,看她的眼神有些轻蔑:“自然是肃清母亲手下的势力。”
忽视萧冰玉毫不掩饰的轻蔑,墨清宁勾弄着嘴角的弧度道:“昨日回来,不巧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对于墨清宁的话锋突转,萧冰玉有些不耐的睨了她一眼:“什么?”
手下收紧了几分,墨清宁浅笑道:“墨念初似乎与人有染。”
闻言,萧冰玉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来,这长安谁人不知盛小侯爷对墨念初那贱人的一片痴心?
知晓萧冰玉想到旁处去了,墨清宁很是好脾性的解释道:“那人既不是盛小侯爷,也不是顾庄主。”
“那是?”萧冰玉的眼底陡然暗光闪现。
没想到,墨念初这贱人竟是个水性杨花的主,真是枉费了景尘哥哥对她的一片真心……
墨清宁正整好以暇的笑了笑:“姑且不管那人是谁,但冰玉妹妹想一想,若是那贱人失了德,结果会是怎样?更何况,那贱人的确水性杨花得很。”
萧冰玉若有所思的沉吟半晌,蓦然轻笑了起来,结果自然是掌家之权回归他们二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