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见傅筠生的手停在她肩膀上不再动,他目光讳莫如深地打量着她。
“原来是个经验丰富的。”傅筠生放在她肩膀处的手,分别捏着她两侧的衣领摩挲着,话里透着嘲弄。
顾浅迟缓地听懂他话里的深意,恼羞成怒地辩驳:“那是我……”
那是我第一次,是我留给新婚夜的!
那种解释却像掩饰的话,顾浅说不出口,况且她是有病才会跟傅筠生在这个暧/昧的话题上纠缠。
“上班路上到处都贴有那种小广告”,顾浅不信地扯了扯嘴角,“你没去过,我怎么那么不信。”
“喔”傅筠生拖长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上下班匆忙,真没注意。”
说的就好像她上下班不忙,每天盯着那些垃圾广告似的,顾浅气急败坏地抬头,傅筠生却抓着她的衣领猛地一拽,白大褂反折到手肘。
顾浅惊慌地伸手护住胸,怒气腾腾地瞪着他。
傅筠生反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将纸团成球,“脱了,别脏了我的车。”
顾浅下意识地低头,发现穿的白大褂上沾了汤汁,在餐厅时,桌子上的汤锅被徐莉掀翻了,滚烫的汤顺着桌沿流到她衣服上了。
还有,温靳玺推了她一把,她踩到汤汁脚下打滑摔倒,后面估计也蹭了不少。
原来他说的“脱衣服”是这个意思,顾浅神色复杂的低头,那股怒气哽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懊恼地抱怨,“你说话能完整么?”
傅筠生拿手机顶着她下巴,皮笑肉不笑,“那天你进来就脱衣服,也没跟我说你要睡我。”他猛地将人往后一推,面若冰霜地扫了眼追上来的车,“拿着你的手机,下去!”
就这么放她走了?顾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辆车猛地打旋,横在傅筠生的车前,温靳玺推开车门,大步朝这边走来,沉着脸越来越重地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