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脸莫名的发烫,慌乱地将脸偏开,“三点我有台手术要做,如果没及时到场,那边就会派人来找我,到时你腿好的秘密就会瞒不住,你不敢乱来的。”她艰难地将手抽.出来,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
傅筠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从容地收回视线:“十分钟,你猜我能做多少次?”
身体像是冻僵了似的,心却狂跳如擂鼓,顾浅有些绷不住,却不敢动,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你就不怕中途被打断,把自己憋废!”
“你放心,我就算把你做废,都不会把自己憋废。”
粗粝的宽掌从她的裙底探.进去,像蜿蜒的舌顺着她的膝盖往上,盘绕着经过小腹,所经之地烈火缭绕,顾浅怕的躬身挣扎,挥着双拳去推打他,可手刚从胸前撤离,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男人健硕热硬的胸膛硌的她喘不过气来,这种顾上不顾下,最终全身被攻陷的崩溃让顾浅抓狂,她拔草似的使劲抓着傅筠生的短发,气喘地羞愤地低喊:“傅筠生,频繁的房事容易导致尿路感染,尿路感染会得肾病败血症,败血症是会死人的!你这条命好不容易从车祸里捡回来,却死在女人床上,你不觉得亏么?”
她慌了,怕了,语无伦次地挣扎着,没想到傅筠生真的停了下来。
顾浅想,他还是怕死的,于是抓住这点跟他周旋。
她孤独一掷地直视他锐利的目光,喘息地恨笑着:“你们傅家害死了我哥,我做梦都想让你们傅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只要能弄死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逼着自己放弃抵抗,僵硬地展开四肢,睫毛颤着闭上眼。
“柴鸡只适合煲汤补身,我还是喜欢肉多的。”傅筠生冷嗤一声,翻身坐起。
这话听着真刺耳,顾浅气的咬着唇,却一声不吭地翻身从床的另侧下去,地板的冰凉从脚心蔓延到心脏,她连鞋都没敢找,扯了扯裙子上的褶皱匆忙朝外走去。
“把垃圾带走。”
傅筠生脚尖一勾,嫌恶地踢了下,两只鞋打水漂似的擦着地面飞来,撞到顾浅的脚后跟才停下。
顾浅绷紧的身体松软下来,垂落在两侧的拳头却紧紧的握着,她后退一步套上鞋,头也不回地拧开门出去。
回到办公室,顾浅恼火地将门甩上,靠着门板脱力地滑坐在地,胃里却忽然恶心地翻腾,她爬起来就往洗手间冲,将身上能脱的全脱掉,洗手液拧了盖子往身上浇去。
盥洗池的水流开到最大,顾浅湿了毛巾用力地搓着每一寸皮肤,水能洗去傅筠生碰过的肮脏,却搓不掉他昨天留下的青紫痕迹。
顾浅搓着搓着就失去了耐心,“啪”一声将毛巾摔到地上,含泪怒骂:“畜生!”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惊的顾浅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手忙脚乱地跑去打开衣柜,顾不得挑地抓了条裙子套上,边穿边往门口走去。
手握着门把手缓了几秒,顾浅透过猫眼看了眼,才镇定地拧开了门,“术前准备工作怎样了?”
“家属已经签了字,妇产科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但孕妇还是希望顺产。”
顾浅从衣柜里拿了套崭新的白大褂,迅速地扣了衣扣,边戴口罩边往外走,“那是他们妇产科的事,心脏不好要什么孩子。”
护士吓的不敢吱声,头次见顾医生发脾气。
穿着白大褂,走路生风的顾浅一出现,抢救室前围着的病人家属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的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