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结束义诊出来时,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
她慌乱地打电话给林曼舒,才知道曼舒被Elvira带走了。
“我没事,谁送都行。“
林曼舒从容地安抚着顾浅的情绪,“我会小心的。“
应顾浅的要求,林曼舒将手机开了免提,夹枪带棒的声音砸了过来。
“杨花!你最好把曼舒给我平平安安的送回去,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否则我把你拆了喂狗……“
“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啊!”
没等顾浅再咆哮,Elvira手快地抢过来掐断了电话。
“怕我把你卖了?“Elvira眉飞色舞地笑着将手机递回来。
林曼舒将手机塞进包里,抬头迎着他张扬的笑脸,声音平静到听不出情绪:“上个卖我的,现在还在监狱里。“
“啧。”Elvira不信地笑了笑,炫技地从堵塞的车流里穿行,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被远远甩在后面的车群,特有优越感地笑着,“挺漂亮的,怎么爱吓唬人呢?“
“我没骗你。“林曼舒摸出根烟点燃,吸了口慵懒地吐了个烟圈。
烟圈袅袅升起,在她脸前蒙了层软雾,越发衬的她气质出尘,她不用做什么妩媚的表情,都已经撩的人神魂颠倒。
林曼舒往窗外抖了抖烟灰,回过头来问,“你真的要追我?车都是抢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Elvira趁红灯将车停下,偏过身来凑近她,深情款款却不走心地套用从某电影里学来的台词:“可追你的心是真的。”
林曼舒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将烟送到嘴边抽了口,她的动作太突然,两个人脸的距离又太近,烟头烫着Elvira的脸划过,灼的他猛地往后缩去。
他抬手蹭了蹭脸,语气里却添了几分真心,“没点资本怎么敢追你,年薪100万,在三环买了套两室一厅。“他璀璨一笑,眉眼间都是对自己财力的自信,“不过在美国有个农场,养了两三百匹马,还有家名为松子的酒吧。“
林曼舒将烟头丢到车外,Elvira在她脸上没有看到期许的崇拜或讨好,难道是对这些不敢兴趣?
他在心里琢磨着,试探着问:“你家住哪儿?”
“香榭雅居”
她很随意地报出地址,垂眼玩起了手机。
“香榭雅居”,Elvira还不到半年,对北城不太熟悉,但这个地方耳熟,他琢磨到转了绿灯,也没想起在哪里听过。
后面的车没耐心地按着喇叭催促,Elvira重新启动车随着车流往前开,单手操作着手机在导航里输入目的地“香榭雅居“。
到香榭雅居时,天已经黑透,道路两侧路灯蔓延数里,若繁星点点汇聚成流动的银河,树影婆娑晃动而过,车转了个弯稳稳地朝前行驶。
几片落叶簌簌飘落,落到挡风玻璃前,Elvira随口猜测,“路的两边种的是香榭么?”
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讯息,林曼舒烦躁且失落,“嗯。”
林曼舒赌气似的将手机关掉,抬头看向Elvira,“敢去我家么?”
镂空铁门出现在眼前,湖畔对面是欧式别墅,独门独院占了整个南岸。
“有什么不敢的”几个字噎在Elvira喉咙里,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香榭雅居”四个字了,前段时间有个杂志采访,那个叫聂远的娱乐巨亨就住在香榭雅居,他好奇地问,“聂远是你什么人?”
铁门紧闭,车开不过去停在门外。
“叔叔。”
林曼舒平静地吐出两个字,Elvira干笑着放松,“我还以为你是他养的金丝雀。”
金丝雀,是有人这么说过,不过用词就没这么文雅了。
“去么?”
林曼舒推开车门,作势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