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嫁给谁?”温靳玺失了理智,跨步过来抓着顾浅的手腕凶狠逼问。
不知道是被他突然的暴怒吓到,还是腕骨被他捏的太疼,顾浅执拗地挣扎,“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嫁给谁跟你有关系么?”
那双眼睛以前看向他时,璀璨含笑、腼腆含羞、灵动可爱……现在只剩厌恨。
温靳玺盯着顾浅的眼睛,她越是倔劲挣扎,他越是用狠劲,“有关系!我没同意取消婚约,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妻!”
“哪条法律规定!爱过就必须结婚?”顾浅恼火地呛他,“你劈腿在先,就算闹到法庭,也得分!”
她言之凿凿要分手,半点余地都不留。
温靳玺红了眼眶,手腕一转将顾浅控制在怀里,咬牙不甘道,“是没哪条法律规定你必须嫁我,但顾浅,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要追我,我心动了……”
从十六岁那晚从旖旎的梦里惊醒,他就心动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顾浅脖颈间猛地温热。
温靳玺的动作笨拙且仓皇,没经验出错的咬到顾浅。
随时都有人可能经过的大街,顾浅恼羞且抗拒地推他,“温靳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发疯找徐舒雅去!”
奋力一推,顾浅气喘着获得自由。
高二那年,班级后面的墙壁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千纸鹤,那些纸鹤里赤诚地写着他们的志愿。
温靳玺写的是,清华。
顾浅写的是,睡温靳玺。
温靳玺偷偷拆开看过,脸红的同时忍俊不禁。
回忆依旧鲜活,他们都回不到过去。
瞧着顾浅一脸恶心地蹭着脖颈,温靳玺心若死灰,“他有让我失业的本事,会不知道你身陷监狱?他若真在乎你,怎么至今不来救你?”
一个人在忙,睡觉的时间总该有的,可顾浅被关了一夜,那个男人都没出现,说明他根本不爱顾浅,温靳玺懊恼,平时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不关你的事。”
顾浅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傅筠生。
“怎么不关我的事?”温靳玺再次被她激怒,见她戒备地盯着他,他又止步威胁,“我没同意解除婚约前,依旧是你丈夫!”
听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解除婚约,顾浅觉得好笑,挖讽道,“让别的女人怀孕的丈夫么?怎么?徐舒雅不要名分只跟你借种么?那你可真赚了。”
“你!”
顾浅看了眼温靳玺扬起的手掌,又将目光移到他盛怒的脸上,不怕地笑着,“又想打我?”
“啪!”
一耳光打在温靳玺脸上,将他震的发懵。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再动我儿子试试?”
温母追过来,付了车费刚推门下来,就撞见顾浅甩了她儿子一耳光,她就近捡了扫把,挥着扫把朝顾浅打来。
温靳玺将顾浅护在怀里,扫把挥下来打到他后背,刮到他后颈带了几道血痕。
“你还护着她?”
温母打了几下都够不到顾浅,气的将扫把丢掉,上前撕扯顾浅。
“靳玺,妈不求你娶个多么优秀的媳妇,但咱好歹娶个干净的,这个小荡|妇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非要死在她手里你才甘心么?”
“放心!你棺材盖不合上,停尸房里的都不敢嫁他!”
顾浅被扯的衣衫开到半肩,温母斑白的头发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