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惹怒了他不会有好下场,顾浅惴惴不安地捏紧了拳头,目光怨恨地灼着傅筠生。
黑水顺着傅筠生的指缝滴落,为这剑拔弩张的死寂氛围做着计时。
良久,傅筠生丢了脏毛巾,扯唇讥笑,“他死在你结婚那天,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未婚夫婚礼当天跟别人开房你不哭不闹,死了个没血缘的哥哥你倒是连爬床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若说你们只有普通的兄妹情,谁信?”
“我和我哥清清白白,若是有半点越矩,不得好死!”顾浅气的发昏,浑身发抖地发毒誓。
“顾晏溺毙在水池里,又被开膛破肚、挖肝摘肺的切了送去尸检,的确不得好死。”傅筠生尖酸冷笑。
其实顾晏有没有碰过顾浅,跟他有什么关系?但孔钰那句她堕过胎,上学时就跟她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不清不楚,让傅筠生心里生了根刺。
“你们傅家还有人性么?”
顾浅猩红的眼眸燃起滔天恨意,抄起一个玻璃瓶朝傅筠生扑去。
既然法不能给她公道,那她就替天行道!
分明是傅家害死了顾晏哥哥,却拒不承认,老的为了公司利益将顾晏切了送去尸检撇清关系,小的满嘴胡诌侮辱诽谤,你们傅家的心肝是被狗吃了么?
傅筠生的脚崴了,离不开轮椅。
这轮椅平时代步倒是悠闲,但近身搏斗却没腿灵活,傅筠生紧捏着轮椅,想要转弯朝门口逃已经来不及,顾浅举着瓶子朝他脑门砸来,他偏身躲闪。
顾浅扑了个空,瓶子砸到了轮椅,咣当一声碎裂。
碎片溅到傅筠生后背,不疼却惹怒了他,顾浅举着半截瓶子朝他脖子扎来时,傅筠生眼疾手快地捏住她腕骨。
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的半截瓶子距离傅筠生的下巴不足一厘米,顾浅还在较劲往前送,铁了心要弄死他,傅筠生反向用劲,脸色冷沉,“杀了我,你也活不成,精神病院丢的那个女人会疯死,顾晏的死再无人查。”
软肋被捏住,顾浅稍一分神,手里的半截玻璃瓶被打落,傅筠生扭着顾浅的胳膊从她胸前横过,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挥过来的拳头一并反向抓住,将人摁在怀里,“不如我们合作?”
“放开我!”
顾浅两只胳膊被反扭着挣扎不开,她熟练地朝傅筠生左腿踢去。
放在踏板上的左腿因为车祸的缘故不是太灵活,加上早晨又崴了左边脚踝,傅筠生这条左腿此时跟废了没什么区别,挨了顾浅一脚后他疼的皱眉,在顾浅第二脚踢来时右腿立即横过去挡住。
顾浅被傅筠生掰的身体后仰,全凭感觉在乱踢,突然腿被绊住缠绕,她眼睛余光看到傅筠生的腿绕着她的腿拧成了麻花。
腿跟腿缠着,脚跟碰着脚尖,论体力女人不如男人,但论身体柔软程度女人更胜一筹,顾浅往后猛地仰头,趁着傅筠生分神躲闪时卯足了劲往右摆腿,扯的傅筠生裆疼。
“小骗子。”
傅筠生低头咬住顾浅瘦翘的瘦骨,疼的顾浅仰着下巴去顶他。
女人的香甜扑鼻而来,额头亲昵的碰撞让傅筠生心头荡漾,顾浅不知道她这个动作让他们几乎是脖颈缠绕。
傅筠生的唇顺着顾浅的锁骨辗转,一路煽风点火的绕着她的脖颈盘旋。
顾浅猛地睁大眼睛,恼羞且慌乱地往后退,退的紧贴着傅筠生的胸膛,烫的她猛地往前倾,身下有膨胀朝她钻来,她又蹿着往上跳。
躲来躲去依旧在傅筠生怀里,她气息紊乱地警告,“傅筠生,我是孕妇,有流产前兆的孕妇。”
顾浅看到睡裙上的血时困窘的恨不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傅筠生出去给她找姨妈巾时,她突然又如释重负地笑了,怀孕的人怎么可能来例假呢?还好傅筠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这个孩子可是你们傅家的宝贝疙瘩,要是被你弄没了,唐瑰饶不了你!”
顾浅色厉内荏地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