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没结束,顾浅就甩脸离开了,丝毫不在乎那些无良媒体会怎么写,她不混娱乐圈,也不涉及商业圈,她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那些人在网络上喷的再尖酸刻薄,也影响不到她什么,至多让傅家蒙羞,谁让她现在跟傅家关系捆绑呢?
“顾浅,我们谈谈。”
顾浅气的边走边摘身上那些价值千万的珠宝,难怪唐瑰会找人给她准备这些,原来是既想在媒体面前让她难堪,又想展现傅家的不计前嫌。
商人重利,任何时刻都不让自己吃亏,还真是好算计,这么能算计,怎么还被别的女人抢了老公?
顾浅冷笑,忽听到声音止步。
这里隐约还能听到发布会的声响,里面随时都有可能散场。
曾经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恋人,现在一个是傅家特聘的法律顾问,一个是傅家未来的儿媳,在这随时都有人路过的走廊里不避嫌地谈话,温靳玺不怕,她又什么好担忧的。
顾浅转过身来,笑的刻薄,“聊什么?恭喜温大律师终于不再守着自己那个小律所,傍上了傅家这个高枝?还是恭喜温大律师刚上任就拿我祭了你精英律师那块金字招牌?”
“我很好奇,曾经不肯给人打工的温大律师,傅家开出了什么条件聘到了你?”顾浅一步步地走到他跟前,目光怨恨泛红地问,“让你昧着良心帮他们?”
傅筠生微低头,对上顾浅如炬的目光,轻淡地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你。”
“为了我?”顾浅后退呵笑,“为了报复我跟傅筠生睡了?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顾浅愤怒低吼,她眼眸红到水润,却没落泪。
“所以,你那样做不全是为了顾晏,对么?”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么?
温靳玺捏了捏拳头,隐忍且窝火,“我没碰她!”
从绯闻被爆出到现在,他坚称自己没碰过徐舒雅,但也只有这句,别的不肯多解释。
“你没碰她,你们开房是为了聊天。”
“对!”
温靳玺斩钉截铁地回答,抬头看到顾浅嘲弄的笑容后,眼里的光暗了下去,顾浅不是相信了他,是拐着弯的挖苦他。
“徐舒雅是公众人物不适合抛头露面,为了聊天你们特意开了间房,聊热了她顺便洗了个澡,你觉得她刚怀孕就没了丈夫怪可怜的,所以心疼地抱了抱她?温靳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悲天悯人呢?我是不是该每天三炷香,逢年过节洒纸钱的把你供起来?”
顾浅牙尖嘴利,怼的温靳玺脸涨成猪肝色。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进君临集团当法律顾问的,大可不必。”顾浅晃了晃手上价值数百万的钻戒,“傅筠生就算再不讨唐瑰的喜欢,也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不管你怎么挑拨算计,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他会成为君临酒店的老板,而我,作为他最爱的女人,会和他蜜里调油到白头。”
“徐舒雅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还能被你哄着开房,想必你也有些过人之处”顾浅讥笑着凑近,“如今你已经傍上唐瑰,若你让她枯木逢春怀个二胎,同傅筠生争这继承人的位置,倒也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她那副半截已入了黄土的身子经不经得起你折腾。”
“你!”
温靳玺气的头昏,眼前发黑地晃了晃。
他扬起的手原本是扶额,却被顾浅反手挡了下。
顾浅现在能体会为什么张小姐说一克拉以下的是碎钻,没有收藏价值,像现在她手上戴的这颗至少十克拉,既可以收藏又可以防身,一巴掌反手打过去,大钻戒硌的对方手疼到五官扭曲。
看着傅筠生被气到眼红,顾浅勾唇笑着低头吻了吻钻戒,“不好意思,忘了今早出门前我老公给我戴了婚戒。”
“你昨晚又跟他……”
傅筠生拽着顾浅的胳膊,眼里恨到泛泪。
“做了,做到天亮呢。”顾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激怒他,大概是气死人不偿命,她不知羞耻地笑着,“温靳玺,你跟傅筠生还真是冤家路窄,你要娶的不久后将嫁给他,你深爱的曾是他的玩物,全网沸腾的彩绘门事件你知道么?那大概是你的徐舒雅最红的时候……”
——吱呀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记者们的嗡嗡声由远及近,顾浅冷笑着挣扎,“温大律师刚找到工作,别又失业了,好自为之。”
顾浅指尖即将抽离,猝不及防被拽着进了旁边的餐厅。
玻璃门晃了晃,她被傅筠生掐着脖子抵在了墙壁。
“放开!”
顾浅抬手用钻戒划着他的手背,目光里全是憎恨。
手背割出一道细小伤口,不深却皮开肉绽,血珠冒出来连成串,温靳玺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半点力道都没松,只是脸色冷沉地瞥了眼顾浅翻转的钻戒,“这戒指我在杂志上看过,傅家拍了回来尺寸没改就给你戴上了,他可真爱你。”
顾浅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嘲讽,一个人若真是爱你,又怎么会连婚戒这种象征意义的东西都不认真对待,戴上手上晃荡着想掉。
“没错,他就是很爱我,刚拍回来就送我了,像这样大的钻戒,你这辈子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