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
昨天他们回傅家,这里的衣服也跟着搬回去了,毕竟谁也不想在医院安家。
“搬……搬走了?”顾浅将信将疑,板着脸说,“去找Elvira借!”
他们这些经常出急诊的,休息时间不固定,所以办公室里都备有换洗的衣服,尤其是Elvira这种要形象撩妹的,绝不可能允许自己胡子拉碴的见人。
“你确定,让我这样出去?”傅筠生挑眉认真地问,晃着他那两条长腿迈步转身。
“回来!”
顾浅一慌,抿唇含混叫他。
“又怎么了?”
傅筠生没有回头,嘴角无赖地上扬。
“我去借。”顾浅无奈下床,语气不善地说。
傅筠生偏头,诧异地掠了她一眼,顾浅刚流过产,披散着头发穿病号服的模样惹人怜惜,他这种控制力很好的人都险些没把持住,更别提Elvira这种从来不约束自己天性的床笫老手。
顾浅被他盯的恼羞,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我去之前会穿的!”
“穿不|穿没什么区别”傅筠生刻薄地吐出一句,喉咙却干的心躁。
有那么小么?顾浅囧到脸红,气急败坏地怼他,“再小也比你的大!”
“稀奇”傅筠生抱臂呵笑,“一个女的居然跟男的比胸,你怎么不跟我……长度。”
他低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
我没有……
顾浅涨的脸红到发烫,将被子往身上一裹,从床上滑下去,找到鞋子穿上,低小地含混道,“有什么可炫耀的,也没多长。”
她将自己裹成一团,就像是背着壳爬行的蜗牛,从傅筠生身旁腹诽着挪过。
就在拖地的棉被从皮鞋上滑过时,傅筠生抬脚踩了上去,顾浅没防备被揪的后退,险些跌倒,转过身来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说什么?”傅筠生眯着眼睛问。
顾浅抿着唇倔强地拽被子,“好狗不挡道!”
“你嫌我短?”傅筠生胳膊一伸,抓着棉被收紧。
顾浅被拽的往前退,她撑着往后坠,却还是被拽的滑了一步,傅筠生的手直接收到了她的肩前,“嫌我不持久?”
肩膀被棉被勒的发疼,距离近的热气撩人,顾浅想到了一个词,作茧自缚!
她把自己裹在棉被里,包的密不透风,别说是打他,就连抬脚踢他都困难。
“嫌我伺候的不好?”
就在顾浅想着脱困之法时,傅筠生在她耳边轻浅地说,“以前没涉及这个领域,一切都在摸索学习中,不如顾老师你教我,我领悟能力还不错。”
顾浅有种被雷劈的感觉,瞠目结舌地盯着傅筠生,“你、你不是身经百战么?”
“谁跟你说我身经百战?”傅筠生眯着眼睛说,“我这是三十年老矿,头次被开采。”
“三十年还没……”顾浅难以置信,“傅筠生,你也好意思讲?”
顾浅震惊到没去想他话里的破绽,传言傅筠生万花丛中过,醉生梦死在温柔乡,就算传闻有假,但曼舒说徐舒雅曾怀过他的孩子,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若他真的守身如玉三十年,那孩子哪来的?
“我洁身自好,为什么不好意思?”傅筠生看着顾浅惊讶到呆滞的表情,为自己的天赋骄傲,捋着顾浅的头发说,“看你的表情,是挺满意?”
“满意你妹!”顾浅回过神来,晃着脑袋甩开他的爪子,低头朝他心口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