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瑰的表情明显是施舍。
“谢谢妈。”
傅筠生无所谓地捡起卡,甜笑着塞进胸膛侧的兜里。
顾浅出神地盯着他的动作,她都能看出唐瑰眼里的鄙夷不屑,傅筠生感受不到么?还是他平时就这样恬不知耻地要钱的?
“现在是怀孕初期,孩子在她肚里一天天长大的感觉还不明显,但孕吐反应呢?顾浅就算没生养过,但时间久了她也能察觉,你又不让用药,若要这个孩子,瞒不住的!”
唐瑰回想着梁洁的劝告,目光却是冷的,她知道顾浅处心积虑的缠着“筠生”是不安好心,但为了孩子,她必须留下顾浅,而且不让他起疑的留下。
“你应该清楚,我们傅家什么都不缺,就缺孩子,当初同意你进门,也是考虑到你怀了筠生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唐瑰的冷漠,是这么多年商战血雨腥风中磨砺出来的,在她的眼里只有利弊,没有同情怜悯,你有用就能留下,没用就淘汰,适者生存是大自然的法则,也是她为人处世的原则,她面无表情地说,“你跟傅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如果有,也是敌对的关系……”
唐瑰目光犀利地挑了眼顾浅,意思不言而喻,顾浅对傅家的恨路人皆知,怎么会一夕之间态度扭转,不仅不嚷着让傅家偿命,还爬上了傅筠生的床,怀了傅家的种!
“等养好了身体,好聚好散,还能拿一笔丰厚的补偿。”
唐瑰一槌定音地赶她走,明显是识破她的伎俩,或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她。
顾浅紧张的蜷手,抓到傅筠生的胸都没察觉,捏的他脸色骤变。
“恐怕散不了……”傅筠生从容地抓着顾浅的手移开,在两人诧异地目光下,害羞轻笑,“昨晚……没准又怀了。”
他没明说,但都懂!
顾浅一脸震惊,昨晚谁跟他……
“荒唐!”
唐瑰听后脸色极差,是气的也是担心,“她刚流产!你就不怕闹出人命!”
“顾浅是医生”傅筠生特骄傲地凝视着顾浅,嘴角上扬,“在她擅长的领域,很懂分寸的。”
“你说呢,嗯?”他稍微动了动,轮椅咯吱咯吱作响,似乎在提醒大家,他是个残废,不良于行被动享受的残废。
他的声音很轻,顾浅却听的脸红,匆忙低头,似羞赧怪嗔,“这种事也讲出来,你不知羞。”
一唱一和,唐瑰信了。
“所以你要留下她?哪怕她恨不得毁了傅家?”
唐瑰目不转睛地盯着傅筠生,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