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餐厅被撩的那股冲动还没褪去,聂远吻着吻着就不老实了,也不顾这是在路边。
见他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林曼舒懊恼,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聂远的鼻尖,“车弄脏了,你洗?”家里雇的有阿姨,但他们每次完事后的衣物跟床单,都是曼舒自己洗的,一是注重隐私,二是尴尬。鼻子被戳的皱层,聂远此时看着像猪八戒,他仰头躲开,顺势咬着她调皮的手指,笑的不怀好意,“我给你买辆新的。”生活上有佣人,工作上有秘书,他的方方面面都被人照顾的很好,洗车不会的,但他有钱买。身子往下陷去,曼舒明显感觉到车在震。女人若太有求必应,男人就不会珍惜,而且曼舒讨厌在车里做这种事,整的就像她在偷人。空间狭窄,他们两个施展不开,曼舒的胳膊被挤到座椅缝隙,她费劲地举起垂落的那只手臂,推着聂远的肩膀,“你追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她不是纯洁无瑕的少女,可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再三拒绝,明显是不想要。她不想要,聂远绝不强迫她。他还记得,初次见她,是在鱼龙混杂的酒吧,有笔生意被人约在这里谈。一楼是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他穿过嘈杂,被服务生引着上楼。“借过!”一道红影慌乱跑过,撞的他趔趄,等到聂远回身去看时,那人已没了踪影。他走到二楼时,忽然听到下面传来骚动。“罗坤,你王|八蛋!”——砰“杀人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聂远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只是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眼,下面昏暗且人头攒动,他却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红影。“臭婊|子!还想砍死老子?”大概是她砍人时,男人顺势拿酒瓶挡了下,此时地上满是碎玻璃。男人骂骂咧咧地揪着她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自始至终没听到她的哭声。聂远不是菩萨,既没有报警救人的好心,也没有英雄救美的冲动。约在这种地方谈工作,都不单纯是为了工作。事情谈完后,包间的门被推开,一群小姐热情地涌了进来,排成队任人挑选。聂远眼皮子抬了下,队尾那人怯怯地低着头,长发披散看不清面容,穿的他熟悉的那件红裙,脚上连个鞋都没穿。聂远是今天的主角,大家奉承让他先挑。他洁身自好,但不会当面拂人脸面,手一抬,指了指她,“就她了。”聂远找了个借口,将人带出包厢,看到刚才打她那男的,在附近转悠,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出现在包厢。纯粹是为了自己脱困,聂远带着她去外面开了个房,但没打算碰她。“去洗个澡。”他有洁癖,看不得人狼狈。聂远松了松领带,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忽然被推了一把,踉跄着跪倒在沙发里。他懊恼地转过身来,眼前多了一把水果刀。“我想请你帮个忙。”林曼舒语气不善。她在杂志上见过这个人,前段时间有人联系她,想买她书的版权,那人傲娇地介绍她面前的这个人,称他为老板。“不帮。”聂远不喜欢被威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会让人白帮的。”林曼舒不知道购买版权的事是不是骗子的欺诈手段,但她需要眼前这人的帮助,否则罗坤会永远控制她,死也不得安宁。聂远还没说什么,林曼舒就讲了自己的故事。她跟罗坤曾经是情侣,他不告而别,她各种打听他的下落,千里迢迢来北城找他,他却卖了她还赌债,她知道后打伤了客户从包厢逃出来,要找罗坤问清楚,结果被揍了一顿,并且得知罗坤拍了她的无/码视频,如果她不听话,罗坤就把视频公布出去,让她身败名裂。聂远听了,不为所动,他不是搞慈善的。“我可以的。”林曼舒将刀丢掉,心如死灰地扯衣服。聂远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下意识地看向别处,“穿上!”林曼舒不仅没穿,反而大胆地钻进他怀里,“只要你能帮我,怎么着都行。”“你就不怕我也拍了视频威胁你?”聂远冷嘲。这个……林曼舒没想过,她起身要逃,却被聂远拦腰拽回来,“不是说怎么着都行么?”“放开!”林曼舒双臂挡在胸前,红着眼瞪他。“谈生意要有诚意。”“我不谈了。”“可我有兴趣。”……后来林曼舒哭了,哭的聂远不敢再强迫她。可那时他还能翻身到一旁,现在车厢狭小,别说翻身,就是起身都得小心翼翼。聂远坐直,由于箭在弦上却憋着,脸色不太好,又不能洗澡,他只能找话转转注意力,“以后少跟黄太太来往,若觉得烦闷,江白可以来陪你。”林曼舒理了理肩带,这不是商量,是直接通知。她不闹,老佛爷巴不得她跟聂远吵架,让江白那小丫头得利,她偏不让他们得意。她的男人,宁死不让。没听到反对,聂远偷偷打量了曼舒一眼,面无表情就是生闷气。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解释,“江白要艺考了,需要提前来这边准备,两家是世交,她年纪小独住不安全,咱家距离考点也近,我也不好拒绝人家。”“再说,她住进来也能跟你做个伴,我不在时,你们彼此照应。”聂远挑好听的说,实际也不希望曼舒跟顾浅、黄太那些人混在一起,他可以放纵她,但他们所处的这个圈子,少不了带着太太交际应酬,曼舒若是整日跟那些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不培养点名媛贵妇该有的兴趣爱好,免不了别人背后笑话登不上台面。“噢,你决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