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她虐待病人?真有脸说!
“傅少爷,你的脑子是被精虫啃没了么?”顾浅双手按在轮椅两侧,拍的轮椅轻颤,她俯身嘴角勾着凉笑,“连我被你们傅家整辞职这事都不记得了?”“不做医生了,虐待病人这条不成立,最多……”顾浅嘴角的冷笑更盛,她掏出结婚证在傅筠生眼前晃了晃,“最多算家暴。”傅筠生瞥了眼,乍看还挺真,他扯了扯唇,“哪来的?”他伸手想要辨别真伪,却扑了空。顾浅胳膊往后一躲,洋洋得意地晃着手里的结婚证,“撕了也没用,盖了章公正过的,我不离婚,你爱的只能是三。”她意有所指。“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心情好了没准愿意让出傅太太这个位置?”顾浅拿结婚证嚣张地挑高傅筠生的下巴。傅筠生迅疾地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低头轻笑,“我只是想看一眼,你的戏是不是有点多?”顾浅护着肚子,还没来得及挣扎,手里的结婚证就被夺了去。傅筠生拇指穿过结婚证,拇指一歪,结婚证摊开。呵!还挺齐全。结婚证上贴着新人的合照,两人都是白衬衫,她肩正颈直,规矩地挨着他,笑的清纯甜美。她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傅筠生不屑轻笑,吐话刻薄,“这照片p的挺不错,你的看起来像遗像。”他们从未拍过结婚照,傅筠生摩挲着上面的钢戳,眼里闪过一抹锐利。顾浅气的抬手去抢,同在一张照片上,凭什么只说她的像遗照,“你才遗照!你全家都遗照!又不是我整的,谁整的你说谁去!”“谁整的?”傅筠生抓住她乱挥的手,讥笑,“难道不是你爱我成痴,花两块钱找路边小广告做的?”路边小广告这个梗过不去了是不?顾浅气的咬牙,“傅筠生,我再说一遍,我只看过一次小广告!”还是那小广告上的女郎胸大如球,她低头走路,一不留神就瞧见了。她没那么闲,每天上下班啥事不干,盯着路边小广告看。还有!两块钱?顾浅气笑,两块钱找人做个假结婚证?哥哥,你是不了解行情么?当初她考驾照急需证件照,又没时间去拍,找人修了张一寸照,花了五块钱!“结婚证是你妈给我的,照片怎么回事,你问她去!”顾浅手挣脱不开,气急败坏地抬头撞他胸膛。敢逼我玺玺自杀,我撞死你!傅筠生胸腔骨折过,心脏也做过手术,伤口被她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至今没有痊愈,如今被她这么一撞,疼的躬身捂胸。顾浅也没好到哪去,别看傅筠生有伤在身,但常年健身,胸肌比风干的牛肉还硬,撞的她头昏眼花。眼尖瞥见结婚证,趁着傅筠生没空修理她,顾浅眼疾手快地抢了就跑。跑出去几步,见他没追上来,顾浅下意识地偏头看去。傅筠生歪倒在轮椅里,眼睛圆睁,双手垂落,脸色苍白……好像没了呼吸。隔着距离,没听心跳,没摸脉搏,顾浅也看不出来他是真死还是装的。她是希望他暂时住在医院,好让她有时间去查哥哥的死因,但没想杀人。“傅筠生?”她忐忑地喊他。没有反应。顾浅本能地抬腿回去,脚刚离地面,又退了回来,想到什么笑的狡黠,幸灾乐祸地挑眉,“真死啦?”她左顾右盼,拿着输液架挑了被可乐喷湿的衬衣盖在傅筠生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输液架敲到了傅筠生的头,他铁青着脸忍!最后晃进了洗手间。门都没关?傅筠生眼珠子转了一圈,斜视过去。“其实你不了解我。”有声音从洗手间传来,顾浅拿着从药箱里翻出来的骨髓穿刺针靠近他,“我虽然是西医,但也蹭过中医课。”蹭过,一听就知道学的一知半解。针再细,也经不住她乱扎。傅筠生太阳穴突突跳着,想拽下头上的脏衣服。不知道她从那里弄了白蜡烛,在傅筠生正前方点燃,手持穿刺针对着他三鞠躬,嘴里念叨着,“你可千万别诈尸,我虽然没有黑驴蹄子黑狗血,但我有鸭血粉丝汤。”桌边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汤,闻着味,傅筠生就恶心。有针在手,顾浅胆子壮。她左手拿针,右手端汤,迈着华尔兹步伐,一步步靠近傅筠生,“你跟你妈说,你只想跟我生孩子,现在你却跟……”顾浅捏着针比了个OK手势,“至少三个人在这个房间,在我出去这两趟里约会,我是该说你够快,还是夸你时间管理的不错?”“既然你只想跟我生孩子,那我就成全你。”顾浅手里的针缓缓地朝傅筠生腿间扎去,“一针下去,断子绝孙。”傅筠生双|腿弹开,顾浅的针垂直扎进轮椅。还真扎!傅筠生抬手就去抓她,顾浅一碗鸭血粉丝汤泼过来。淋了满手的汤,掌心又挨了一针。傅筠生分不清是被烫的还是扎的,疼的倒吸一口气凉气,笑的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想玩?”顾浅被他的眼神看的胆怯,但想到他现在站不起来,又壮着胆子不怕他,“想玩。”“我陪你玩个够!”轮椅被输液架卡了轮子不能动,他一个飞扑过去。猝不及防的顾浅被扑的摔倒在地,铺的有地毯,可她依旧听到脑袋着地的闷响。疼的她眼睛痉挛,下意识地捂着腹部蜷身。抬手却摸到厚实的宽背,顾浅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紧张地垂打着他,“起开!别压我肚子!”她差点脱口而出,我肚子里有孩子。—他不希望你怀孕。唐瑰的话在耳边回荡,顾浅咽了咽话,将秘密埋藏。她没感到不适,孩子应该没事。傅筠生低低地笑着,“有证,别说压着,我就是现在进去,也是合法的。”他特意加重合法的,是温大律师也管不着的。顾浅听了全身紧绷,挣扎的更加厉害,“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