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他们刚才进来看到了啥?
才流产的顾医生将残疾的傅少爷压在病床上,动作那叫一个起伏剧烈,他们得出一致的结论:豪门阔太不好当,顾医生没出月子就忙着备孕。看顾医生走路带风、身手敏捷,不用询问,就知道她没事,兴许刚才的急救,是人家夫妻俩哪个姿势不小心按到了。傅筠生挥了挥手,那群人秒懂地撤了。看到林曼舒身后的聂远,尤其是两人视线对上,聂远礼貌微笑,顾浅脸上的热情却骤然僵住,也不敢往曼舒跟前凑。这不是她头次见聂远,按理说,有林曼舒这层关系,而且聂远本身气质温润儒雅,谈吐礼貌随和,脸上总是挂着慈笑,她不该怕他的,但顾浅每次见他,总觉得忐忑紧张,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问候。“筠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顾浅正拘谨,忽听到聂远笑着跟傅筠生打招呼,而傅筠生也热络地回应。听这语气,两人还挺熟。顾浅蹭过去,用口型问,“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他?”“杨花打电话说你流产了,什么情况?”林曼舒在顾浅耳边轻声问,至今不相信。可因为是好闺蜜,她慌的都没打电话证实,就一脚踩了油门赶来。“事情有点曲折。”顾浅愁眉苦脸,扬声说,“你们在这里聊吧,我们出去走走。”再待下去,她会疯的。“去吧,顺便找个地方吃早餐。”聂远叮嘱,笑的溺宠,“不吃早餐,容易变老。”“我再老,也比你年轻六岁。”曼舒气还没消,傲娇地扬起下巴。她拉着顾浅朝外走去,高跟鞋踩的响亮。手机震了下,林曼舒瞥了眼,界面上显示转账5201314,来自老公,她嘴角上扬,秒收。这个点,该上班的都上班,不上班的,只有两种人:无业游民和不缺钱的。很明显,顾浅属于前者。两人去了陆川的餐厅,刚进转门,见孙苓跟服务生说了什么随后从另一侧离开。顾浅疑惑:唐瑰已经走了很久,孙苓怎么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见顾浅愣住不动,林曼舒退回去拽她,“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走了几步,顾浅又顿足,“等我一下。”没跟曼舒解释,顾浅追上刚才那个服务生。从服务生嘴里得知,孙苓是手机落在包间回来取的。手机还能丢?顾浅诧异,忆江南的保洁效率挺高的,一般是客人离开,立即就收拾餐桌,若是客人落下东西在显眼的地方,会即刻追去还了,像这样过了一两个小时才发现东西丢了回来取的很少见,尤其是片刻不离手的手机。“那手机是在哪里找到的?”顾浅下意识地问。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服务生没隐瞒,“台柜的花瓶后面。”忆江南每个雅间都花了心思布置,像顾浅他们那个,里面放了老式的台柜、衣架和花瓶。服务生也纳闷,怎么会有人将手机落在那么隐秘的地方。顾浅冥神苦想,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却猜不出孙苓的意图。“怎么了?”见顾浅愁眉苦脸,林曼舒跟过来询问。“你是写书的,想象力比较丰富,你帮我琢磨琢磨。”进了包间,林曼舒在烫餐具,顾浅将孙苓如何算计傅筠生,她又是如何不小心截胡,以及她跟孙苓打架,唐瑰单独约她吃饭的事讲了一遍,“刚才我见她好像在问服务生什么,觉得疑惑,就去问了一嘴,她居然把手机落在我们吃饭的包间了,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