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浅气笑,“你是想让我给你治么?”
想到被绑架时傅筠生见死不救,还奚落讥讽,顾浅气不打一处来,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埋怨,或觉得天道轮回何曾饶过谁,终于傅筠生也遭了报应,是活该!
她呵笑,“你莫不是忘了我被绑架时你的态度?你对我冷眼旁观,我……”我凭什么以怨报德去救你。
顾浅的话还没说完,傅筠生睁开了眼,“是我让陆川去救你的。”
所以动了动嘴皮子就算救么?不用出钱出力、不用冒险亲临,悠闲舒服地待在酒店套房级别的病房里享受,你还想邀头功?
傅筠生,举手之劳当涌泉相报,你可真会盘算。
“那我谢谢你!我锱铢必较的丈夫!”顾浅言不由衷地甩开他,翻身下了床,没好气地问,“上次的医药箱呢?”
帮他包扎,就当是两清了。
“床尾下面。”
傅筠生按着额角的手臂微微抬开,露出半只眼睛,余光瞥见顾浅走到床尾,弯腰蹲下,从里面拉出药箱。
生理盐水清洗伤口,涂了碘伏,又上了药粉贴好,顾浅熟练地扯着纱布往傅筠生脑袋上绕。
绑了纱布,在耳朵的地方系了蝴蝶结,最终造型像穿着民族服说萨瓦迪卡的旅游景点。
傅筠生完全不知道脑袋被她祸害成什么样了,只觉得绷带系的太紧,勒的他头疼,他不舒服地调整着,心想:当初将她整辞职是对的,就这敷衍的服务态度,不知轻重的手法,哪个病人受得了?
顾浅收拾好了药箱放回去,拿着自己的包,抬腿就要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去哪儿?”傅筠生眼睛都没睁,面无表情地低声问。
“私人行程。”
顾浅头都没回,走的潇洒,已经闹到这种地步,连敷衍都省了。
“我脑袋上的伤,总要有个说辞吧,否则傅家不会轻饶你。”
可真会为她着想,虚情假意!
顾浅冷笑着拉开门,满不在乎地说,“随便。”
从算计傅家那天开始,她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况且,她肚里有傅家的孩子,傅家也不会重罚她。
“不想要剩下的监控了?”傅筠生不能让她脱离掌控。
想!她想知道顾晏临死前经历了什么。
顾浅止步,转身看向他。
看他的目光总算带了光彩,哪怕是憎恶的,傅筠生也觉得舒心。
“说服林曼舒写剧本。”傅筠生再次提到了给君临酒店拍宣传剧的事。
顾浅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让林曼舒写剧本,曼舒是会写作,但从不编剧,而且好的编剧那么多,所以……
“别费那心思了,曼舒不喜欢你这款。”
曼舒在校就是校花,每到下课他们班窗户都贴满了男生的脑袋,对现在的追星还要狂热,哪个男的不爱美女,傅筠生看上林曼舒,顾浅没觉得意外,只觉得他瘸腿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傅筠生拧眉,不明白顾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等他否认,顾浅刺笑,“她是聂远的老婆,挖哥们的墙角,你也不怕墙塌了砸死你!”
傅筠生被噎的忍无可忍,“有你一个我就招架不住了,我吃饱了撑着招惹她?”
所以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
空气突然安静,气氛有点尴尬。
“我怎么你了我?”顾浅恼怒,心却怪异地狂跳。
傅筠生想说点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