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赶到胡同时,曼舒昏倒在地。
“曼舒!”
顾浅害怕地大喊,跑过去率先探了探她的呼吸。
呼吸正常,衣服整齐,没有明显的外伤,顾浅那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缓。
“曼舒。”
顾浅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手指摸到她的后脑勺时,感觉一片湿黏,她颤着手指看了眼,是血。
脑后有伤,可能是摔倒时磕的。
但她太紧张了,连基本的判断都忽略了,直接抓着手机打急救。
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搭在她手腕上,林曼舒醒了,“这点小伤,打什么急救。”
林曼舒眩晕的捂着后脑勺站起来,脚步虚浮跟喝醉了似的,但精神状况不错。
顾浅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林曼舒已催促着回酒店。
“曼舒,我们还是……”
酒店大门就在眼前,顾浅犹豫了。
“怕什么,就算傅筠生不要你了,但我们还是消费者。”林曼舒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腰包,虽笑却虚弱,“拿钱入住,他还能把我们赶出去不成?”
想到被绑在下水道上的傅筠生,顾浅心惊肉跳,但看林曼舒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无奈妥协。
傅筠生是被绑着的,房间的隔音也很好,应该不会冤家路窄,顾浅如此安慰自己。
到了前台,顾浅本来是要订房的,结果刚准备开口,服务生就微笑着给了房卡。
顾浅还在迷茫,一只胳膊伸出来,耳边是林曼舒礼貌潇洒的声音,“谢了。”
房间不错,视野开阔的海景套房,但两人都心事重重,无心欣赏。
“我看到他了。”
顾浅正给曼舒处理伤口,听到她说。
“谁?”
顾浅迷茫,她到的时候那里只有曼舒一个人,她还没问,曼舒为什么去那里。
“罗昆。”
林曼舒吐出一个好久没提过的人名,目光死寂薄凉地瞧着顾浅。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曼舒也不愿在人前承认她跟聂远的夫妻关系,顾浅嘴唇嗫嚅,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最终改口,“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他……”可以去监狱看他。
顾浅的话还没说完,听到曼舒厉声道,“我恨不得他死!”
可他不能死。
那些阴暗肮脏的日子,她无数次诅咒他去死,但聂远给他那刀时,她祈求苍天让他活着。
从曼舒失踪去找罗昆开始,他们再没见过面,顾浅不清楚他们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曼舒一句话,把顾浅镇住,看着她熟练地掏出一根烟,点燃、啜吸。
这次,顾浅没有阻止她抽烟。
曼舒吐出一个烟圈,眼神毫无光泽,“写了那么多故事,全是编造的,今天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叮——
江白收到一封邮件,没写一个字,只有视频。
视频里,林曼舒跑到胡同里,被人从背后袭击,摔倒在地再没起来。
“谁让你杀了她的!”
邮件是匿名的,但江白气愤地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