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被推着去做了全面检查,医生告诉顾浅孩子没事。
不用说,顾浅也知道没事,她摔的是有技巧性的,不会伤到孩子。就是好无聊啊,她的随身物品在检查时全被交给了傅筠生,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人就被推了进去。顾浅躺在VIP病房,双手叠放在肚子上仰望天花板,无聊念叨,“傅筠生……”门突然响了下,顾浅闻声勾着脑袋朝门口望去。傅筠生转着轮椅从外面进来,就看到顾浅望眼欲穿地瞅着他,他低笑一声,“口水流出来了。”女生对任何有损自己形象的东西都格外敏感,顾浅抬手就去擦,看到傅筠生偷笑,才意识到被骗,气急败坏地问,“我手机呢!”“三颗。”傅筠生把一盒药丢过来。顾浅拿着看了眼,外包装是孕妇安胎类的,“我不吃,我又没病。”“没病你来什么医院?”傅筠生冷嘲。顾浅被噎,不甘道,“谁规定来医院的就必须是病人,我医生上班不行么?”“医生?”傅筠生讥诮扯唇,抠了药递给她,“被开除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好不?顾浅气急败坏地打落药,“我为什么被开除,还不是拜你们傅家所赐?你还有脸……”她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捂着肚子强撑着埋怨,“你还有脸说。”她弓着腰,声音发颤。“肚子疼?”傅筠生抬手就摸去。“假慈悲!”顾浅打落傅筠生伸过来的手,疼的小脸苍白,额头碎发下出了一层薄汗。停了几秒,都没听到傅筠生挤兑她,顾浅好奇地瞥了眼,见傅筠生转着轮椅离开,她有些慌,“你要逃逸?”我还肇事司机呢!“你不是肚子疼么?”傅筠生无言以对,背对着她丢了句,“找医生。”他连关心人都是别扭的。我是被你气的!顾浅只是动容了那么万分之一秒,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不是关心你,他是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唐瑰再逼着他留后。但男人不都喜欢女人堆里钻么?他以前可是花少,流量圈有句浑话,没被傅少睡过的都不算红。“傅筠生。”顾浅小心翼翼地问。傅筠生浅淡地应了声,“嗯?”“你是不是被玩坏了?”顾浅这么分析是有证据的,出国前傅筠生喜欢女的,而且女伴众多,但回国后除了Elvira,顾浅没再他床上发现过别人。所以要么傅筠生弯了,要么他不行了。傅筠生亲口否认过他跟Elvira的关系,那只有弯了这一个选项了。傅筠生的背僵了下,轮椅缓慢地转过来,目光凌厉地盯着顾浅。顾浅被他看的心突突直跳,他突然笑了。傅筠生皮笑肉不笑,“你想试试?”“不……不必了、不重要、不影响”顾浅尬笑着地往被窝里钻,“我就是随便问问。”“是不是最近我没碰下面……”傅筠生的轮椅移到了床边,他把被子往下掖了掖,顾浅的脑袋就挺突然的露了出来,顾浅目瞪口呆地僵住,看着傅筠生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唇在她耳边说着浑话,“所以你想……”“我才没有!”顾浅猛地把被子提高,挡在两人面前,隔着被子红着脸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傅筠生歪斜在床边,单手托着额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洁白的被子,“你不要手机了?”“要!”顾浅把被子放下来,就看到傅筠生的脸近在咫尺,近的她可以感受到傅筠生喷薄的呼吸。傅筠生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声音醇厚有磁性,“还疼么?”耳尖烧得慌,顾浅低头眼神闪躲,细若蚊蝇地回,“你把手机还我,我玩一会儿就不疼了。”“哦。”傅筠生拖长尾音,一字一顿敲的顾浅心乱,“原来手机能治病啊。”顾浅的脑袋更低了,她在温靳玺面前,都没这么紧张过。“还你。”就在顾浅思绪乱飞时,傅筠生抓过她的手摊开,将手机放在她掌心。手机还带着傅筠生的余温,烫的顾浅手指缩了下,但傅筠生的表情却是淡定从容。“谢谢。”顾浅莫名说了句谢谢,礼貌且生涩。傅筠生愣了瞬,倒了杯水递给她,“不用,我们是夫妻。”不知道是太渴,还是没听到,顾浅接过水,嘴唇很久都没离开水杯。边喝水边拿眼睛偷瞄,看到傅筠生还坐在旁边,顾浅皱眉:怎么还不走?“你如果没事的话就……”顾浅委婉送客。“你又上热搜了。”傅筠生冷不丁丢了句。“咳咳……”顾浅被水呛道,咳的脸红脖子粗。“有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傅筠生镇定地给她拍背顺气,另只手抽了纸递过去。“好的。”顾浅狼狈地擦着嘴。见她不咳了,傅筠生收了手,“都是好的。”“那有什么可选的?”顾浅拔高了音,“你耍我?”“孙苓辞职了。”傅筠生抛出一句话,顾浅立即定住。看顾浅瞪大眼睛一副求八卦的表情,傅筠生暗笑,他还是知道怎么治她的。“被开的,不过为了好听,唐女士让她主动提的。”傅筠生把药递过去,然后半晌没动唇。不吃药就不讲故事,顾浅腹诽他幼稚,却听话地捏了药放进嘴里,就着傅筠生递过来的水咽了。苦!苦的她龇牙咧嘴,却眼尖地瞧见傅筠生在剥橘子。她说她怎么刚才嗅到一股橘子味,却不见果篮,原来傅筠生藏在轮椅里。按药理学来讲,进食前后半小时最好别吃药,影响药物吸收,顾浅作为医生,不会懂医犯讳……但她现在是被药苦到嘴馋的病人。飞快地从傅筠生掌心刨了橘子瓣,顾浅塞进嘴里解苦。看她腮帮子鼓鼓的,进食像个仓鼠,傅筠生弯唇,“甜么?”“酸!”顾浅实在点评。“那就别吃了。”傅筠生作势就要扔,却被顾浅抢过去,“我喜欢吃酸!”她抓的急,把傅筠生袖子都抓皱了,嘴快的反应过来时尴尬到脚趾恨不得在地上挖出一栋三层别墅。“买都买了,扔了浪费。”顾浅松了他,低头找补。“你那么穷,能给我买酸橘就不错了。”顾浅以为她腹诽的傅筠生没听见,却听到他说,“我们很快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