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出来。
“她不在这里。”
半晌,这个房子的主人,温靳玺淡淡出声,打破这浮光掠影般的平静。
且不说跟徐舒雅的绯闻害的他跟顾浅婚姻破碎,单她设计顾浅差点被人强辱,他也不会心慈到将人带到婚房来住。
他怜悯徐舒雅的遭遇,但不代表他没底限。
“那她在哪儿?”
出声的是陆川,那一脸着急的询问已经好多年不曾见。
温靳玺冰冷地瞧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嘲讽、生疏,唯独没有同情。
顾浅显然是不信的,如果房间里没别人,是谁拿着她的手机发的短信,是谁给陆川开的门?难不成真闹鬼了不成?
她不信这个世上有鬼!只有装神弄鬼!
“徐舒雅!”
“徐舒雅,你给我出来!”
顾浅挨个房间翻找,连洗手间都没放过。
傅筠生冷眼旁观这一切,无动于衷。
温靳玺的情绪渐渐失控,顾浅的无理取闹简直是对他尊严的践踏。
“我说了,她不在这里!”
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吼的顾浅停下动作,四目相对,温靳玺气到颤抖地指着窗外,隐忍且窝火地咬牙挤出一句,“她在精神病院,管精神病的地方,进进出出都有人看着,严的连条狗都进不去,她怎么可能出来!”
他可怜她,去过一次,带了些食物跟生活用品,但没有孔家的允许,又没有亲属证明,他被拦在了外面,温靳玺亲眼看到,有个拿着批准进去探视的人,被拦在外面,原因是那女士抱着金毛狗,狗会对病人的情绪产生刺激。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妻离母亡,刚从监狱捡回一条命就迫不及待地找女人?”温靳玺受伤地将话挑明,气红了眼质问。
温靳玺气焰如此嚣张,她该有理有据还击的,可顾浅唇颤了颤,却如鲠在喉。
他也是人,也有不成熟不稳重的时候,温靳玺任性地甩了句,“是!我是找了!”
陆川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他怎么可能在家里藏|人,他爱的始终是顾浅,“靳玺!”
他出声喝止,让温靳玺冷静。
“我爱她,我想她,我单身,我找她不行么?”温靳玺肆无忌惮地诉说着,眼眶有泪却自嘲轻笑,目光盯盯地落在顾浅身上,“十六岁那年,她说喜欢我,想跟我白头到老,如今我不确定了。”
顾浅的心狠狠地揪了下,她从未见温靳玺这样过,她慌乱到窒息,想逃腿却不听使唤,忐忑地僵在原地。
“你说你没藏|人,”傅筠生突然走了过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停住后胸膛恰好贴到顾浅的后背,抬手勾着她的肩头,低头温笑,“我老婆说消息是徐舒雅发的,到底是不是她,那我们去精神病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百闻不如一见。
如果人在医院,那就证明不是她。
温靳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顾浅肩头的那只胳膊上,傅筠生很随意的一个动作,让他恍然想起今天在顾浅家门口看到她穿的那套衣服,当时他只觉得顾浅这穿着有点怪,直到看到傅筠生的衬衫袖,白色的衬衫很常见,但袖扣相同的不多。
尤其是傅筠生这样挑剔的人,是不会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的。
她去看他时还穿着衬衫裤子,被傅筠生带走后就换了这套,不过是衬衫西装叠穿做了西装衬衫裙,但袖扣却不曾变……
几乎是瞬间,温靳玺的神色垮了。
他想到,顾浅狼狈地上了他的车。
他看到,顾浅缩着脖子也遮不住的青紫痕迹。
他听到,在她家时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
“靳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