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
就在聂远神采奕奕抱着林曼舒要出去时,她拒绝了。那样的绝情,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林曼舒垂着眼,聂远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清冷的不带半点留恋。但聂远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的更牢。光从窗外照进来,被飘纱搅碎,在他们周身温柔的摇曳。父亲因为公司破产,急性心梗去世,他15岁扛起家庭重任,进了娱乐圈,这么多年忙忙碌碌,还从未这样闲散下来。置身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聂远调整姿势,让林曼舒更舒适地窝在他怀里,他低头,像哄孩子般耐心,“嫌太仓促?”林曼舒也不挣扎,低声说,“不是。”“嫌我身体不行?”聂远沉静地问。林曼舒枕在他胳膊里,眼神空洞,“不是。”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怪我没替你主持公道?”聂远的唇贴着曼舒的脖颈,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温热的风吹进耳朵里,林曼舒没想到他会不停追问,而她没给他准备答案。她以为聂远那样骄傲的人,在被拒绝后,就会负气离开。然在她犹豫时,聂远说,“有些事,本来不想脏你耳朵的。”“进来。”聂远将曼舒放下,冲着外头喊道。向何颓废地走了进来,脚步微跛。他进来后,直接跪了下来,“先生从未碰过江白,那天得知你失踪后,先生就直接离开了盛典去找你,跟江白发生|关系的是我,我们那天被下了药,她神志不清不知道是谁,所以才在夫人面前说怀的是先生的孩子。”“事情已经查清楚,下药的是徐舒雅,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江白跟陆川的妻子宋小姐是表姐妹,她想借此威胁江白,帮她将一些东西交给陆川,好让他们夫妻分离,报复陆川。”所以江白做的那些,全都是不知情或被迫的。向何几句话将江白摘的干净,现在徐舒雅疯了,神志不清无对证。向何将一份DNA检测报告取出来,呈在林曼舒面前。高高举着的报告下,向何没了往日的张扬混痞,整个人显的狼狈落魄。“江白昨晚已经离开北城了,不会再出现在您跟先生面前。”原来他昨晚没回来,是去处理江白了。想到他还准备了婚礼,接受了记者采访,这整晚该有多累,林曼舒不忍心再跟他闹。向何出去了,怀里的姑娘沉默了。聂远低头,拱了拱林曼舒的脖子,“曼曼,我想跟你牵手在阳光下,当着神父的面互换誓言,告诉全世界我是你丈夫,可以么?”多么动人的告白,拒绝的话哽在嗓子里。穿着婚纱跟他结婚,她也是期待的吧。婚礼快要开始了,这是一场全网同步直播的世纪婚礼,北城商业圈、娱乐圈有头有脸的都来了。但顾浅却没收到请柬。本来就心烦,傅筠生又在镜子前不停地摆弄着他的领带,只是个伴郎而已,却认真的像是他要娶亲。“真没我的请帖?”眼看傅筠生要走,顾浅忍不住又问了遍。她知道江白的事是她莽撞了,不该没证据的情况下,就告诉曼舒,江白怀了聂远的孩子,可她又不是搞刑侦破案的,哪知道江白在撒谎。聂远气她“挑拨离间”她可以理解,那她去聂家救曼舒,也算将功补过啊,凭什么一点错就抹杀所有的姐妹情,结婚不请她。“既然你那么想去,我勉为其难稍带你?”傅筠生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边穿边聊。一晚上没睡的人,非但不疲倦,西装一穿,立即精神抖擞。看他笑的奸诈,顾浅气着偏身不看他,口是心非,“不去,她又没请我。”“好吧,”傅筠生也没勉强,嘟囔着往外走,“别人结婚都是亲朋满堂,她不仅父母没来,连个伴娘都没有,到时候还不知道媒体怎么写呢,听说聂老夫人今天也会去。”“等等!”傅筠生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卧室,顾浅突然叫住他。傅筠生似笑非笑,背对着她驻足,“干嘛?”“我跟你去!给我五分钟!”顾浅说着,匆忙跑进衣帽间换衣服。倒不是她舔着脸非要去,她怕别人欺负曼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说好的五分钟,十分钟了人还没出来。女人,就是麻烦。“好了没?”隔着一扇推拉门,傅筠生敲了敲催促。“还没。”随着肚子月份的增大,顾浅的四肢越来越不灵活,反手拉个拉链都费劲,傅筠生一催她,她就烦躁。这件不行,又换了件。衣帽间里,别看挂满了衣服,但挑件合她现在身材的很难!不是又短又宽松,就是比较日常,她是给曼舒助威去的,自然不能穿的太随意。又过了五分钟,傅筠生看了看腕表,催促,“好了没?”“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怀孕后,顾浅的脾气也渐长,易怒易暴燥。“不是我要催,是真的快来不及了。”傅筠生委屈。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结婚,相处日常不是被嫌弃,就是挨骂。——砰里面不知道什么翻了,傅筠生条件反射地推门进去,“怎么了?”他进去就看到,挂衣服的架子塌了,顾浅呆站着。“没事吧?”傅筠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怯弱地问。顾浅双眼空洞,抬头突兀地问,“傅筠生,这秤准么?”傅筠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在问衣帽间的体重秤,估摸着她是被自己的体重吓到,所以才撞翻了衣架,他神色复杂,认真道,“挺准的。”接着,他掏出了手机,这台体重器跟他的手机软件连着的,只要打开就能看到详细数据以及各种分析。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重,吓的顾浅备受打击。“还好,不到一百二。”放下手机,傅筠生生硬地安慰,一抬头对上顾浅哀怨的目光。傅筠生:?顾浅咬牙切齿,“十八岁以后,我体重就没过百。”“那证明我厨艺不错,养猪很成功。”傅筠生一脸淡定,扳着顾浅的肩膀将人转过去,抬手帮她拉后背拉链。“屁!那说明你居心叵测,想让我难产!”体重过高,心脏病、三高等各种问题接踵而来,生产过程很容易难产。到时候傅家肯定去母留子,真歹毒!傅筠生:……“婚礼要开始了,还去么?”傅筠生深吸一口气,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