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欢不再去纠结姜且的表达,他觉得这个人已经没救了,“陈大哥不需要我们担心,他的对手也是连番作战,比这个人强不了多少,陈大哥经验丰富,一定能应付,我们只需要专注眼前就好。”
姜且点头附和道:“好,不过刚刚那个去叫帮手的竟然如此不靠谱,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叫的人呢?”
陆景礼见到二人横刀端枪摆好了架势,嘴角勾出嘲讽,“你二人居然会以为我已无力再战,呵呵,那便来试试吧。”当即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嘿,这不是刚刚那个名堂么,听那边的小子说,好像叫‘临剑’。”姜且看到陆景礼蓄势待发,想起了刚刚陆华程提到的这个词。
“你知道怎么破么,刚刚看陈大哥非常轻松就破掉了。”于少欢问道。
“不知道。”姜且不出意外的回答道:“不过我倒是听说韩家有一套剑法,也叫‘临剑’不知他们是不是一套。”
“就算是一套又如何,还不是不知道怎么破,你看他这幅慎重的表情,像是得了阳结之症一般,就知道这里面门道肯定不浅。”(【阳结就是便秘】)
“没事,陈大哥随手就破掉剑法,我们兄弟虽然可能难搞一些,但想来也绝不会拿它没办法。荆雪你去一边待着,不要再乱走添乱了。”
二人说话没有刻意降低音量,所以这番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被陆景礼听到了,每听一句,他的怒气值就上升一点,待到听完,一张脸已经是紫黑色。
“哇,脸色怎么这么差,难不成真的是阳结之症。”姜且极为惊讶。
陆景礼再也忍不了了,大喝一声,剑法洒下,如先前那般剑芒万丈,声势惊人。
二人此刻身在局中,才切身感觉到此剑法的威力,再也装不得英雄,连滚带爬的慌忙后退,只想先逃出剑芒的笼罩。
陆景礼剑随身走,向前踏上三步,依旧紧紧的咬住二人。
“此时求饶,已是来不及了!”陆景礼戾声叫道,“待我将你二人一同捉住,与荆云兄妹陪葬。”
于少欢见无论怎么退都无法逃出剑芒的笼罩逼近,心下一狠,迎剑而上,既然跑不掉那就正面打破它。
姜且几乎与于少欢同时做出了相同决定,二人极有默契,一刀一枪不分先后地向陆景礼招呼过去。
陆景礼见此心下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确实如于少欢所说已是强弩之末,最希望见到的,便是二人头脑发热,与他打正面,这样他便能一锤定音,将二人一起收拾了。
此时二人已经回身,陆景礼自然是绝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手中剑法再变,顿时又凌厉的几分,向着二人笼罩过去。
于少欢握刀的手已经有些出汗,全神贯注的盯着剑法,脑海中回忆刚刚陈四林是如何准确一叉架住这剑法的,可瞪的眼眶发裂也没能看出任何端倪,只看到剑芒点点已连成片,完全不知要刺向哪里。
就在于少欢心不住往下沉的时候,突然发现陆景礼的剑法有了新的变化,较比刚才更为迅烈,但却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丝的不和谐。
剑法已近临身,已没有时间过多思考,避无可避之下,于少欢心道拼了,双手握刀,不理会眼前看到的花里胡哨与光芒闪闪,运起他唯一能指导内气运行的筑基法门,拼劲全力向着他觉得不舒服的地方狠狠劈去。
手中的北镇刀通灵般发出低鸣,于少欢感觉体内原本缓慢流动的内力突然间全部涌向了手中的刀,就像是被刀吸走了一样,于少欢顿时大惊,却又不知怎么制止。
筑基法门是以温养为主,无论如何催动,也不会运转的这么快,于少欢感觉身子就像要被掏空一样,血液似乎已经停止流动,就连心脏在这一刻也停了瞬间,所有的功力都聚在这一刀上。
北镇刀带着嗡鸣,直劈砍向那不存在东西的虚空中。
当!
一截剑刃飞出,所有人都没看到,刀剑相交时,一抹暗色黄芒闪过刀锋,就如杨项当日在庭内试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