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跃,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应该很疼吧?要不要我给你上一些止痛药?
如果你觉得伤口实在是太痛的话,你就咬着这根木棍,我给你包扎好伤口。”
白丝玉温柔地对意跃说道。
意跃实在是不习惯她这么温柔的语气,按照他的理解,白丝玉此刻应该暴跳如雷才是。
就算没有暴跳如雷,也应该对自己极尽嘲讽,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话里绵里藏针,暗讽自己救她,最后却没有得到好报。
意跃有点不自在,不过听到这女人这么关心自己,内心也有一些波澜。
此刻这个女人身上自己还插着两根箭,这箭深入骨头,恐怕已经伤到肺腑了。
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把他身上的箭拔出来,养好伤口,然后请她回去救娘亲吗?
意跃对她说:“我这点小伤口不算严重,但是你身上的伤,倒是非常严重,必须马上处理。
但是这地方又没有大夫,我们现在两个都身受重伤,恐怕也出不去,你还得忍耐几天。”
白丝玉他这么关心自己,内心也暖暖的。
她自己就是一个大夫,自然知道身上的伤不宜久留,能马上治好,最好是马上治好。
但是这周围,不要说一个大夫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能请意跃帮忙,拔掉她身上的箭。
“意跃,我们现在一时半会儿都走不出猎场,还得劳烦你替我拔箭。”
如果这事情放在从前,白丝玉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一个男人碰她的身体。
只要不是太子殿下,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对她有非分之心。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如果这个插在身上的箭不及时拔出来,恐怕伤口发炎到时整个人发烧,不想死也得死。
因此就算眼下身边只有一个意跃,她也必须请他帮忙。
只是经过意跃把他从狼口中抢回来这件事情之后,她对意跃的排斥减少了许多。
不再是像从前一样,两个人一见面就打嘴仗,不是绵里藏针就是互相讽刺。
意跃听到白丝玉竟然有这样的安排,吓得手一抖。
不动声色地远离这个女人好几米。
这个女人今天温柔得太诡异了,连他都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要是她的怒火仅仅只是藏起来而已,而有一天这些怒火终将爆发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恐怖的情形?
这些怒火积累着,总有一天会到达一个临界点,就像是收集柴火总有一天点燃了那颗火柴,到时熊熊燃烧的大火,恐怕他抵挡不住啊!
看到意跃竟然做出这远离自己的举动,白丝玉脸色黑了三分。
她有那么恐怖吗?让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远离她?
“你...你说什么?要我帮你拔箭?但...但是我不会啊?”意跃惊恐地说道。
其实不是不会,他会,就是拔箭这件事情,得脱衣服。
白丝玉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意跃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不就拔箭这件小事嘛!
对方又是医术高明的太医,有他指点,自己虽然不是大夫,但是拔箭肯定不成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白丝玉是个女人。
女人啊!
脱了衣服,看她身体,还不得对她负责?
他真要对白丝玉负责?
不不不。
想想都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