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事成以后那男子昧下剩余的五十两银子怎么办,我们该找谁说理去?”
“小姐,想不到这刀疤脸倒是粗中有细,看体格还以为就是个傻大个呢!”灵儿感叹道。
“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即便是逃兵也不会毫无心机,因为那里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沈月珍悠悠说道。
“不错,这几人身手还不错,只是可惜成为了逃兵,这辈子就只能在西北挖矿了。”富贵老爷接着说道。
沈月珍余光打量着几人,富贵老爷一派儒雅随和的面貌,但脊背挺直,身上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身旁的几个护卫也是身穿劲装,尤其是黑衣服的那位,整个人就如一柄锋利的宝剑,见血封喉的那种。
这几人手上皆有老茧,据沈月珍分析最大可能是来自于军营,只是不知道他们来随州做什么。
悄悄收回打探的目光,沈月珍将注意力转移至堂中。
那刀疤脸大汉接着说道,“那男子离开后就去了城中多个铺子闲逛,七拐八拐的在胡同里乱窜,我们兄弟几人自然看出他这是在摆脱追踪。”
“不过嘛!就他这点子本事还不够看的。”刀疤脸大汉洋洋得意地说道。
“他以为摆脱掉了我们,就开始放下戒备回到了郑府,正好此时一顶小轿从外面回来,那男子将此事禀告给了轿子里坐着的贵人。”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不光看到了轿子里贵人的面容,还听到了她的身份,就是郑家的当家主母!”刀疤脸直指到一旁的郑夫人身上。
最后一声指控竟是让其打了个激灵。
“你胡说!”郑夫人脸色灰白,一着急竟是破了声。
她气急败坏地说道,“县令大人,这几人满口胡言乱语,不知受了何人驱使,竟是要让民妇蒙冤,您可已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即使被人指认,郑夫人依然咬紧牙关决不松口,她就不信单凭几人的一面之词她就能被定下罪状。
“你这毒妇生的一张利嘴,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有证据。”刀疤脸男子愤慨不已,脸上的横肉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只见他对着县令大人请求道,“草民衣服里有那男子的令牌,大人可以传召那人与我对证,他是郑家的下人,名叫郑则。”
县令大人让人将刀疤脸身上的令牌呈上来,果然上面印着“郑”字。
“来人,传召郑则上堂!”县令大人一声令下,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衙役带着一男子来到堂前。
那男子跪下后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郑夫人,对方回了他一个狠厉的眼神。
“郑则,这几人说你受郑于氏指使,让他们几人陷害沈东酒楼,可有此事啊?”县令大人靠在椅子上,一旁文官替他问道。
“回大人的话,我根本不认识这几人,又何来构陷一说啊?”郑则镇定地回话道。
“这块令牌可是你的?”文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