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才?可是北街的明德私塾?”沈月珍若有所思的问道。
“正是明德私塾,小姐可有什么疑问。”柳延华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沈月珍,此时见对方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
沈月珍摇摇头,极为不赞同地说道,“我曾听说那明德私塾的讲师品行不端,喜爱金银财宝,若是学子家送上礼物便细心管教另眼相待,若分文未送则要忍受他的无端惩罚。”
话音刚落,柳延华与灵儿皆是一惊。
“小姐的消息来源可是稳妥?”柳延华问道。
“这件事绝对准确无疑。”沈月珍肯定的答复让柳延华的心仿佛坠了一块石头。
他曾听别人提起过明德私塾,那时他经过一家书画行,由于外面下着暴雨,便进去躲雨,顺便给楚儿看一下文房四宝的价格。
他刚进去便听见书画行里的伙计在给一中年男子介绍书籍,说着说着就唠到了中年男子即将进学的儿子身上。
那伙计眉飞色舞的向中年男子推荐这位段秀才,说他为人博学多才,善于引导学子,经史子集融会于心。
中年男子可能也是刚进城不久,不了解城里私塾的行情。
伙计便一一为他讲述,说到段秀才时更是极力赞扬,据说段秀才私塾里规矩极严,十分有利于对学子的管教,收费也不高,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地方。
中年男子一听管教严格便动了心,他继续追问着明德私塾的事情,柳延华在旁边也听全了细节。
柳延华幼时虽然读过书,但那位先生早已离开了随州,他就算想要寻找也毫无音讯了。
柳延楚已经因为家里的原因耽误了两年,再这样下去在私塾里就要和比他年龄小的学子一起学习,这对楚儿无疑是个打击。
这段时间以来,柳延楚白日在酒楼里看管,傍晚时便去码头搬粮食,酒楼里供应饭食,再加上他省吃俭用,已经攒下了不少银钱。
若不是要上交给三叔三婶一部分,柳延华早就筹够了给初儿上私塾的银两了。
沈月珍见柳延华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你可是在那明德私塾交了束修?”
柳延华心都沉到底了,他若沈月珍所说是真相,那他岂不是送楚儿进了狼窝?
柳延华懊恼的回答道,“束修还没有交,只是早在前两日已经交了报名费。”
“报名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私塾会提前收什么报名费的。”沈月珍疑惑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柳掌柜你快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想想办法。”连一向粗神经的灵儿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了。
柳延华无奈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听完柳延华的讲述,灵儿惊呼道,“所以你是听了那个伙计的吹嘘就决定去给初儿报名明德私塾了,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呢,随州城这么多家私塾你难道都不打听一下,对比过后再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