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沈月珍这前后的差距给看懵了,只有跟来的谢瑶瑶和赵箬竹清楚,这才是沈月珍,不惹事也不怕事。
“张公子只是因为我们沈记没有让你插队就公然破坏财务物,还打伤我们得伙计与掌柜,如此蛮不讲理,没有一点礼义廉耻的人不是败坏了张老爷的名声吗?”沈月珍声声入耳,却是犹如针扎一般刺痛张之玉的心。
张之玉身形有些不稳,却只听见沈月珍还在滔滔不绝,“张公子。我们无冤无仇,再者说这排队本就是一件外寻常不过的事,你却想要仗势欺人,从中插队,这不仅是挑战我们胭脂铺的规矩,还将整个随州贵女的脸面踩在脚下。”
沈月珍的声音掷地有声,原本还只是看热闹的贵女们听到沈月珍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看向她。
沈月珍说的对啊。他张之玉一个云州人,在她们随州境内想要插队,还把店家的展柜破坏了,人也给打了,这简直就是再打她们的脸一样。
她们作为随州的贵女,若是被人随意插队成功了,那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想到这,屋里屋外的贵女们看着张之玉一行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云歌小姐敏感的发现气氛不对劲,她叫了一下张之玉,可对方却仍在气头上,以为云四小姐呼唤他是想要为她出气。
于是,张之玉又是一脚踢在了货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阵,灵儿心疼的看着那些小姐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胭脂水粉掉到了地上,不少还是瓷瓶瓷罐,根本就不禁摔,这下全都破碎洒了出来。
满屋的狼藉几乎要毁了沈记胭脂铺今日的开业。
“张公子,你可知今日的事迹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沈月珍沉声说道。
熟悉她的人都清楚,沈月珍这是生气了,还是不好哄的那种。
张之玉不屑的看着沈月珍,觉得对方只是空有一张漂亮的皮囊,却看不明白形势。
“沈小姐,令尊是酒楼起家,也就二十多年,我张氏祖上有朝中大员,现如今竞选皇商,发家已有百年历史,如果你想要和我讲道理,我可以告诉你,拳头就是硬道理!”张之玉凑近沈月珍的近前说道。
沈月珍笑了,这一笑如天山上的雪莲,美丽而又冰冷。
“张公子果然如传闻所言。”沈月珍说道。
“哦?你还听说过我的传闻?”张之玉诧异地问道。
“不错,你果然如传闻所言横行霸道,欺软怕硬,毫无顾忌……”一个接着一个的贬义词从沈月珍的红唇中吐露出来,也惊诧了在场的众人。
还没有等张之玉反应过来,沈月珍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打!”
“什…什么……”张之玉身形还没有站稳,就看到刚刚拦住他的护卫,被他拳打脚踢的掌柜,连同几个伙计如狼似虎的眼神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时间仿佛都停滞在了那几秒,张之玉眼前的一切也仿佛放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