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山贼说话异常的血腥，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是杀过不少人。

柳延华没有说话，对着沈山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背对背，开始朝着离他们最近的山贼打去。

既然这帮山贼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他们无情了！

山贼没想到这两个人说开打就开打，看这架势，仿佛还有点本事。

二十几个山贼对上柳延华与沈山两个人。

沈山哪怕是功夫差一些，但是在柳延华的调教下，总要比这些没有章法，全部靠着蛮力的山贼强得多，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山贼们杀过人，见过血，沈山打的束手束脚的。

柳延华也是如此，尽管打起来了，他还是不愿意杀人，可是他们手中只有两个匕首，而山贼们刀枪棍棒一起上，还全部都是杀招，眼看着沈山就要顶不住了，柳延华一把夺过一个山贼的大刀给沈山，对他喊道，“杀了他们！”

说完自己也一刀杀死了一个山贼。

沈山拿着柳延华递过来的大刀哆哆嗦嗦的，险些握不住，他不是惧怕这些山贼，而是刚刚柳教头说的那句话，杀人，那可是杀人啊！

他脸上变幻莫测，百感交集，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只看着柳延华拿着夺过来的刀一出手就是解决掉了一个人，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就在他傻愣住的档口，他身后的一个山贼袭来，而前方也有一个山贼冲过来，前后夹击，沈山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先给了前面的人一刀，然后迅速抽出来与身后的人对打。

为首的山贼老大一直在观看战斗，见两个人如此凶猛，他们的人已经死伤了大半，立刻下命令道，“不打了，不打了，撤退！”

说着，他便带着保护他们的两个兄弟赶紧从小路溜走了。

其他人正在打斗中，可是已经杀红了眼，怎么可能听见山贼老大的叫喊声，等他们的人倒了一地，还留有气息的人看着山贼老大逃走的背影，不由得咬牙切齿。

就这样，刚刚还激烈的战斗，瞬间就结束了，逃跑的逃跑，死的死，还有跑不了的在地上装死。

既然已经结束了战斗，也就没有必要去追那些人了，柳延华只是可惜了那匹马。

转过身看着呆愣的望着自己满手鲜血的沈山，柳延华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一次是会有些不适应，良心的谴责，自己的害怕，可是你要知道，你杀的是坏人，是要杀你的人。”柳延华劝慰道。

沈山眼眶都红了，他哭唧唧的说道，“柳教头，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刚开始的迫不得已已经过去，现在留下的只是满心的懊悔。

“沈山，你记住，杀人不可耻，也没必要害怕，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强食，可是我们是人，人有良知，有道德，因此，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杀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必要杀。”